江裴知把盒子里的一对手表拿出来,一只戴在了闻阔的手腕上,另一只戴在了自己手腕上。
他伸手触到闻阔的侧脸,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窗外月色明亮,在这个特别的初冬,他喜欢的少年十八岁。
人一辈子只有一个十八岁,所以,闻阔,我还想说一句,十八岁快乐。
-
旖旎的梦境如影随形的跟了闻阔一晚上,也不知道酒喝多了是不是连梦境也会影响,他一整夜都有一种晕晕乎乎的不真实感,好像有什么在他心里烧了把燎原的大火,烧得浑身滚烫,思绪混沌,仿佛生了一场大病。
一场名为年少心动的大病。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宿醉的头疼有点要命,但更要命的是昨晚的记忆开始泄洪一般涌入脑海,拦都拦不住。
闻阔蒙着被子装死,满脑子就一句话。
他昨晚和江裴知表白了。
还不是主动表白,是被人揭了老底才承认。
想到这里闻阔就有点来气,江裴知居然把他挂树上的布条偷走了,太过分了,早知道这样他也偷出来看看江裴知写的什么。
不过江裴知后来好像说了句……我也喜欢你。
草。
闻阔很用力的翻了个身,把胳膊挡在眼前,露出的耳朵早就红了个彻底。
他好像还吻了江裴知。
就是……主动吻上去了,当时江裴知靠过来,他脑子一懵被美色.诱惑,什么都没想,闭着眼睛就往上怼。
都说“酒壮怂人胆”,这话真没错,昨天牛逼哄哄又是表白又是亲人的,今天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了,他吻旁边的墙皮还差不多。
闻阔小声叹了口气,太堕落了,这才刚成年。
他昨天观景台都没去,正事没干光顾着搞暧昧,要是今天江裴知再不承认了那他岂不是亏大发了。
闻阔这想法刚一起,床头就震动了一下,他安静了两秒,伸手飞快把手机摸进了被窝。
各种大群小群消息都是爆满,但闻阔没心思看,他只注意到置顶的某个人头像上有个小红点。
白菜:醒了么?醒了去吃早饭。
闻阔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这也看不出来什么啊。
不对,这也太淡定了吧。
闻阔嘶了声,从床上坐起来,打算好好寻思一下江裴知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你醒了,你还没看消息吧,乔老师说今天返校的时间改了,改到下午四点,我们还能再玩半天。”
丁想正在桌边写卷子,看到他坐起来说了一句。
闻阔:“啊……好,谢谢。”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