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刺穿后颈薄薄的表皮,凶烈的信息素一下子涌入,闻阔腰间一哆嗦,差点哼出声来,痒意顺着后脊上窜,他手指用力攥住了江裴知的衣角。
两种信息素纠缠在一起,闻阔昏沉的意识终于回笼了些。
“好了吗……”
结果话音还没落下,后颈就被又咬了一口,惩罚似的。
闻阔猛颤了两下,缩进了江裴知怀里不吭声了。
不知过了多久,闻阔已经彻底清醒了,江裴知还钳制着他,唇齿与皮肤接触的感觉愈来愈强烈。
闻阔小声哼哼着抗议:“江裴知,你还没好吗?”
听到人已经能清楚叫出他的名字,就知道已经没事了,江裴知松了嘴。
低笑道:“过河拆桥啊。”
“不是。”
江裴知飞快在他后颈处亲了一下,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闻阔一个激灵就弹起来了:“你……你耍流氓……”
江裴知靠着椅子,长腿一伸,朝他笑道:“帮都帮你了,还不准我自己讨点福利么?”
“不准!”
“哦,抱歉,我已经讨到了。”
闻阔:“……”
“你下次再这样,我就……”
“就怎样?”
闻阔“就”了两声,也没就出个所以然,江裴知偏头笑了两下,站起身来拍了拍他:“你先坐下,我去拿喷剂和创可贴。”
江裴知从抽屉里拎出一个小医药箱,拿出抑制剂和消炎喷剂先给闻阔喷了一圈,然后才贴了创可贴。
一切安顿好以后已经十二点多了。
江裴知:“歌还练么?”
“练啊,当然练,家长会以后就要录了,到时候唱不出来多丢人。”闻阔拿着谱子,手伸向了吉他,结果伸了一半就被敲回来了。
江裴知把吉他塞回了包里:“记吃不记打,刚不还说吉他有味道。”
闻阔讪讪的:“忘了,那不用了?”
“你还想再让我咬一次的话,也可以。”
闻阔直接把谱子扔到了他脸上。
“滚!”
这天晚上他们合歌合到了一点多,一直到彻底没问题才“收工”,江裴知看闻阔困得眼睛都有些红,他收了谱子让闻阔先去洗漱,自己去给他温牛奶。
结果他就出去了一会,端着牛奶回来的时候,闻阔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江裴知轻笑了声,把牛奶轻放在桌上。
“闻阔。”
他低声叫了一句,而人已经睡得很熟了,并没有给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