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阔憋不住了:“老师……”
“还有闻阔,你俩一起。”
圣旨已下,辩驳无效。
他俩灰头土脸的回了座位,一路被好奇的一班学生看得身上都多了两个洞。
刚一坐下,赵嘉许就回头贱兮兮的问道:“两位哥哥今早怎么齐齐迟到了?难不成……”
“赵嘉许。”
花姐催魂索命的声音穿透满教室嗡嗡的背书声砸过来,吓得赵嘉许一个激灵,顿时什么屁都没了,连滚带爬的端起英语书,背得比刚才还起劲。
闻阔很郁闷。
期末质检全市大联考是按着高考规格来的,试题藏得要多严有多严,这会成绩刚下来,网上都不一定有完整的卷子,单凭一个月前做题时那点聊胜于无的记忆,闻阔觉得自己不如趁早去讲台上负荆请罪。
比起闻阔,旁边的江裴知就淡定多了。
这会正在做不知道从哪抽出来的英语报,黑色的笔尖时不时划过纸张划下关键词,四平八稳的像个出世的和尚,好像丢人的不是他一样。
闻阔:“……”
“欸。”
没反应。
闻阔:“听到了没?”
还是没反应。
“江狗。”
撩了下眼皮,然后这“和尚”掏出了耳机,被闻阔眼疾手快的摁下了:“干嘛呀?同归于尽?”
“听听力。”
闻阔:“……听个屁,花姐说得短文怎么办?”
江裴知:“箱子里有个黑色的笔记本,上面摘录过那四篇文章,自己看。”
闻阔懵圈了,趴下去把本子掏出来一翻,还真是,字母洋洋洒洒飘逸的写了好几大页,出处作者都标得清清楚楚,上面还有明显学习过的痕迹,很多句子都被红色的水笔画过。
闻阔一时语塞。
江狗好像还真有点神。
等等,他夸这王八蛋干什么?!
闻阔摇头把这“荒唐”的念头甩出去,结果这一个早自习他翻着江裴知的摘录本,越翻这念头越清晰。
江裴知简直就是牲口……
上面摘录的文章随便一篇都是奔着五百词往上的,生僻词多不说,难理解的地道方言俚语一句接着一句,很多都是直接从国外的杂志和新闻报道中直接搬过来的,和时事贴合也和紧密。
闻阔瞬间觉得自己是个垃圾。
英语考140+就沾沾自喜是吧?瞧瞧人家都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