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看电影,边能听到周围有人在说话。
倒不是他不认真看电影。
是有几个观众的声音确实很大,又离得他近,且很离谱。
“呜呜呜呜呜我不要让路教授死啊,他好帅……”
“可是路教授不是老婆吗??旻明老公为什么这样对他我哭了。”
“不要啊老婆,他是你老婆!”
唐最听不懂,但唐最很受震撼。
他相信邵行洲也听到了。
唐最想说,你个alpha被人喊老婆了你都不管管吗?
但他没张口,默默的把这个称呼在嘴里砸吧了两圈,有点带感。
电影过半的时候,唐最突然换了个姿势,靠在椅子上,把口罩悄悄露了个缝,喘口气。
唐最真的很佩服那些艺人在外面可以全天候的带着口罩,唐最就戴了这么几个小时,感觉都快憋出内伤了。
邵行洲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特别小的手戴式小风扇,摸摸索索的扣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戴了上去。
唐最低头。
来电影院还他妈的带风扇?不过不吹白不吹。
他眯着眼睛,手腕抬到脸前,小风扇虽然个头很迷你,但功率还不小,他的前额刘海跟着呼呼呼的炸毛。
邵行洲看着他,莫名觉得有点呆,笑道:“很热?”
“有点,主要是带着口罩太憋了,喘不过气来。”
邵行洲给他递了一杯可乐,唐最丑拒:“我不爱喝这个,你自己解决,别推给我。”
邵行洲觉得唐最说话非常有问题。
喝杯可乐还成了什么难解决的任务吗?
嘴不饶人的小东西。
他收回手:“没有别的了,不喝就渴着吧。”
唐最不满了,这是任何一个稍微有点良知的人能说出来的话?
于是给了邵行洲一脚,从动作上来看已经练的非常顺其自然。
“让你失望了,我,不,渴,宁老慢慢享受,不够还能给你叫桶爆米花,我出钱,管饱。”
邵行洲没回应,扭头淡淡的瞥了一眼某个地方,红色的亮点闪了很久。
收回视线,弹了唐最一下:“什么时候学的坏毛病,开始喜欢踢人了。”话是这么说,实际上语气一点指责的意思都没有,细听还有那么点宠溺,就像大人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这是很容易就能感觉到的,唐最虽然在感情上有时候会有一丁点的迟钝,但还不至于迟钝到这种地步,邵行洲这人实际上是个不怎么爱和人打交道的独性子,脾气算不得坏但也算不得好,容忍底线因人而异,要是傅一骞故意在他笔挺的裤管上来一个脚印子,估计会被当场卸了,别说一而再再而三的撒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