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苏的她的心颤颤的疼。
岳凉拼命忍住要拥她入怀的冲动,写道:“我不走,就在门外等你,你和博士聊完以后,我们去吃饭”。
泰洋好看的秀眉拢到了一起,叫岳凉心中又是一阵不忍,但终究还是克制住了,毕竟给她一个健健康康的泰洋要比什么都来的重要。
不过,岳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些天泰洋的情绪相较于以前变得细腻了些,以前的泰洋虽然对她的态度有些不同,但基本上也都是对许多事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鲜少有情绪波动,而这些天……
真不知是她关心则乱,还是泰洋确实有些反常。
泰洋最后还是放开了岳凉的衣袖,岳凉朝着杰西点头示意,又看了眼泰洋,这才出去了。
杰西坐在泰洋床的正对面,不远不近,一个显得有些疏离的距离,她叠交着双腿,一手撑着写字板,另一只手拿着马克笔刷刷的写道:“做了什么梦”?
泰洋看着五个大字,抓着被子的手渐渐抓紧,梦中那些纷乱的话语再次在耳边炸开,额际虚汗直冒,就连呼吸也越来越重,到最后有些不受控制。
杰西意识到不妙,连忙走到泰洋身边,轻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好一会儿,泰洋才渐渐平息,她沉默着盯着自己的双手,杰西也不急,坐回自己的位置,等着她自己慢慢适应。
“我做了,一个梦”泰洋缓缓的开口道,声音交平时温柔平和低沉了许多,“那个女人在,嘲笑我,说我,现在的一切,不过是刻意粉饰的,太平,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冷血的人”。
泰洋抬起头来望着杰西,问道:“jessic,是不是,再炙热的感情,得不到回应的话,都会,渐渐冷却”。
杰西喉头一哽,不知为何,竟生出些难过,不知是为了那些日夜守着泰洋的人,还是为了泰洋。
杰西没有直接回答泰洋的问题,而是问道,“那个女人是”?她身为医生,应该作为主导者,而不能被泰洋的情绪主导。
泰洋摇了摇头,说道:“不记得了,只是,面目狰狞”。
“还有吗”?
泰洋目光触及那三个字的时候,杰西看到她挣扎了一下,随即低着头,说道:“我,还梦到,梦到……我,杀了,姐姐,杀了,苗依妈妈,还杀了……母亲”。
梦里的她,浑身鲜血,面无表情,站在她们的尸体面前,舔舐着手中温热的血液,冷淡从容,就好像躺在地上的不是她至亲之人的尸体,而不过是一株被践踏了的花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