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归之嘴角一扬,露出诡异的笑,她帝灵高举,胸前显出大大的空门。
一瞬间,殷子炀似乎听见千军万马喊杀之声,更感受到所向披靡之势,身形一顿,帝灵落下,殷子炀遽然回神,骨剑再出剑气以攻为守,只可惜万千剑气左右分道,晏归之立在中央,未伤分毫,倒是殷子炀被逼退,吐血数口。
殷子炀中了晏归之诱敌深入之计,失了上风,晏归之转守为攻,杀招袭来,殷子炀剑招沉着,从容应对。
晏归之道:“可惜我眼盲,你这判官眼对我没丝毫用处,当真是鸡肋。”
殷子炀心底咯噔一沉,直觉得有哪里不妙,殷子炀自负,也是个谨慎的人,正待抽身。
晏归之冷笑:“贪狼看中的猎物,岂有逃掉之理。”
殷子炀后心一凉,晏归之一分为二的另一身躯已至殷子炀后背,局势倒转,成了殷子炀被夹攻。
晏归之剑走龙蛇,来战殷子炀,于此同时,左边之身,手中三道金光发出,也朝殷子炀袭来。
殷子炀失神一瞬,已然失机,殷子炀被迫挡下晏归之帝灵剑时,战局已定。三枚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了他体内,两处腿弯,一处肩窝,经脉霎时宛如冰封,灵力阻遏。
殷子炀倚着骨剑半跪在地,双目赤红,道:“攒心钉!你……”
两道身影合二为一,晏归之缓步走过去,踏着清风,笑道:“怎么?很奇怪?我非是取出攒心钉,而是驯服了它。”
晏归之帝灵剑挑起殷子炀下巴,凌厉的剑锋入其肌肤,苍白的皮肤上便蜿蜒着鲜红的血流,“
如何,你输了,五十招未过。”
殷子炀面色转变,他仰天狂笑道:“是天意难料,非是我殷子炀不济。”
竟是丝毫不惧死生。
晏归之道:“天意难料?你不是要逆天改命?也会说天意难料。”
殷子炀脖子往剑上进了几分,道:“你赢了,何不杀了我,以免夜长梦多。”
晏归之收了剑,绕着殷子炀悠然来回,她道:“杀了你?”晏归之摇头,她道:“账还未算清,不急。”
晏归之左手捧着蓝火,右手捧着金焰,两边合在一处,青色的火焰如水花四溅,晏归之道:“此一名玄都冰焰,一名南明离火,你的手下曾经尝过,风水轮流转,今日轮到你来试试了。”
一点火光落在殷子炀身上,顿时卷遍全身,殷子炀面色发白,攒心钉埋在身体之中,毫无抵抗之力,无力瘫倒在地,面容因痛楚而扭曲狰狞,殷子炀虽坚韧强悍,在这火焰灼烧片刻的功夫之下,亦是仍不住惨嚎出声。
晏归之长身玉立,火焰卷起轻风,撩动着她的衣摆,她微仰着头,双眼已失,却是一副仰望幽空的模样,她声音飘缈,道:“殷子炀,烈火焚身滋味如何?”
殷子炀咬紧牙根道:“你……你果然……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