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吟正欲发作,被晏归之先一步开口,她道:“这红珠确实稀奇,不才也见过些鲛人珠,到是没有见过这般的红珠,道长好厉害,不知如何得来的这红珠?”
那天师仰天一笑,面上得意,说道:“小道自有秘法,不过也多仰仗帝君神威,才成此红珠。”
晏归之便一脸惋惜,将红珠归还。天师见了,疑惑道:“道友为何满面失落。”
晏归之道:“不才游历世间,自以为见识广博,原来也不过是井底之蛙,如今见此异术,只恨不能一观。”
天枢君主听了,说道:“道长既与皇儿结识,便是与我天枢有缘,何不就留在天枢为孤效力,富贵荣华享之不尽,亦可向天师讨教天下异术。”
晏归之沉吟不语,天枢君主以为她已动心,便让那天师劝她。
天师说:“不如道友晚夕到吾炼丹所一观,见吾炼取红珠之法,再做考虑。”
晏归之这才应道:“恭敬不如从命。”
天师遂到上座呈上红珠,立在天枢君主身旁,歌舞又起。
那些鲛人肉,大臣大都用了,晏归之揭开金盅,面不改色,使了个障眼法,将那鲛人肉袖在了袖中。
四人心情沉郁的很,待到宴席结束,天师真如所言,来引四人前往炼丹所一观。
四人相随在后,苏风吟暗地里问晏归之道:“这就是个妖道,同那暴君一起,残害鲛人族,食肉吞血,他们被千刀万剐也不为过,我们应当唤了仙将,告知仙界,你方才为什么还要奉承他,此时又跟着去那炼丹所!”
晏归之道:“这宫里有古怪,不知什么掩盖了邪气,仙将竟未察觉。且听那妖道的话,他们应当抓了不少鲛人,我们先去探探情况。”
晏归之又吩咐重岩和月皓道:“稍后见机行事。”
三人答道:“好。”
走不多时,五人到了一所殿外,门外牌匾上书三字‘仁德宫’,红墙绿柳,幽静秀丽,却笼着一股血气。
三人过了前殿,到中央有一广场,广场中有一高台,高台四边有一铁柱,顶端有锁链,锁链另一头连接着一圆形的铁笼,四条锁链将铁笼吊在空中,下边是熊熊大火。
铁笼里是显出了原形的鲛人,被缚着双手,痛苦哀嚎,鱼尾上的鳞甲被烧化,露出血红的皮肉。数十的鲛人挤在这小小的铁链子里,犹如凡人圈养的家禽。那些年轻力壮的挡在外头,把老幼都保护在里面,可烈火之下,又能护得了多久呢。
四人心头大震,一腔怒火燃遍全身,烧的血液沸腾,晏归之怒喝:“月皓!”
月皓和重岩同时落下结界,朝四面守岗的兵士袭去,晏归之一转身,一把扼住天师脖颈,苏风吟闪身到台阶之上,狂风吹沙走石,灭了那火,几道风刃又端了铁链,铁笼落下来,苏风吟一掌碎了铁笼门。
月皓和重岩同兵士缠斗,晏归之将那天师提着飞身上了台阶,天师问:“道友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