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皓一怔,问道:“什么?”
晏归之望着地面,地面的倒影并没有她们三人的影子,脚下的触感像是踩在琉璃上,可稍有动弹,脚下会泛起一圈圈波纹,好似踩在水面。
晏归之道:“是人界神器是非镜。”
月皓道:“族长怎知是神器是非镜……”
晏归之摇了摇头,扶住额头,银发垂落,她道:“我不知道。”
有一道人影从南边过来,遥遥的就喊:“晏族长!”
几人看过去,见是应不悔。
月皓道:“原来不止是我们被困在这里面。”
晏归之眸色一沉。头中眩晕的感觉渐去,她示意两人不用搀扶。
应不悔几个起落便到了这边。她追应不休而来,她们嗅到鲛人烛的味道时就知道事不好,果然不久应不休就同潮音拼了命破了封印,两人发了疯般要寻郝廷君,桑娆出手要拦,两人全然不躲,一心往外走,终是被两人逃了出去。
应不悔道:“晏族长怎么在这处?可见到过我阿姊,不知何故,我一路追来,路上半个人影没有。”
晏归之告知了应不悔这里发生过的事,应不悔听完,面色凄惶,她来时这心便是悬在半空,一直晃荡,见到晏归之,好不容易安定了几分,听到她这话,五脏六腑又绞在一起。
应不悔悻悻道:“只恨这天枢君主,昏庸无道,中秋佳宴上在整个后宫中点鲛人烛,阿姊她如何不崩溃!”
晏归之道:“当时在宴上,郝廷君并不知情,这事应当是有人背后捣鬼,与郝廷君无甚关系。”
月皓闷闷道:“就凭那天枢君主在宴上对族长不敬,又说出那番狂妄的话,贬低妖界,对鲛人之死不以为意,他就该死。”
晏归之淡淡的叫了声:“月皓。”
月皓努着嘴,不说话了。
晏归之望着空中那轮血月,沉吟道:“若这东西真是是非镜,那这背后的人……”
应不悔道:“我可是听错了?族长说是非镜?”
晏归之垂下头来,立即问道:“风吟和桑族长在何处?”
应不悔被晏归之这声势唬的一愣,答道:“我追出来的时候,族长尚在绮阴宫中,少族长先前同重岩出去了。”
此话一出,三人面色齐变。
应不悔见晏归之直直盯着她,问:“风吟同重岩出去了?”
“是,是……”
月皓见晏归之神色有异,立即道:“族长莫担心,夫人修为深厚,且属下觉得不论重岩大人是什么人,她都是不会伤害夫人的。”
他还是难以相信重岩是伤了火狮族小公主的人,直觉得其中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