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半天,没有下文。
苏风吟望着床榻,问道:“你是在失望,还是在自责?”
晏归之焦急的眼眶发红,她道:“可是我没有……”
苏风吟坏心眼的不说话,任晏归之乱想,眼中笑意浓浓。晏归之望了她一眼,便将这只狐狸看透了,她道:“风吟,是不是我和你……”
苏风吟咬着唇忍着笑意,从鼻间发出一声:“嗯?”
晏归之站起身,直接赤脚踏下床来,站在苏风吟身前,问道:“是不是我和你早就……所以去见潮音的那晚,你才说出那样的话,只因我与你早有了夫妻之实。”
苏风吟拿过里衣给晏归之穿好,看着晏归之并没有说话。
晏归之自然知道她是何意思,沉默良久,不知再想什么,她笑了一声。
再抬眸看着苏风吟时却是满满的疼惜,晏归之道:“你可以早些告诉我的。”
苏风吟道:“这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晏归之道:“怎么不是!我三百年来守身如玉……”
苏风吟轻笑出声,晏归之轻喝一声,说道:“不许笑!”
“嗯。”
“我既然同你行事了,那就相当于将狼牙给了你!是只能跟你过一辈子的!”
苏风吟抿着笑,心里就像庭院里那开的正盛的桂花一般,她接道:“族长是想对我负责,还是想要我对你负责。”
苏风吟道:“如今,我们可不就成婚了么。”
晏归之抱住她,叹道:“傻姑娘,你可以早些来找我的。”
晏归之提起这一百年的期限,苏风吟神色蓦地一凝,父亲的话浮现在耳畔,她心中一阵阵刺痛,紧紧抱住晏归之,口里却是欢声呼道:“我们族长怎恁可爱。”
晏归之抿着唇,抱着她,低声道:“抱歉,分明是我的错,是我忘记了。”
苏风吟温柔的替她理着耳边的乱发,道:“你昨晚那般说,是想起来了多少。”
晏归之欲开口,皱了皱眉道:“刚出盂山时的事。”晏归之抚摸着苏风吟的眉眼,说道:“只不过,我只能听见你的声音,却无论如何都看不见你的脸。”
苏风吟问道:“那你如何确定我同你来过天枢?”
晏归之道:“到天枢之后,我断断续续察觉一些事,直到我昨夜去寻了久华……”
晏归之将昨夜在思量宫发生的事说给了苏风吟听,她道:“百年之前,在思量宫同我交手的那人说的话,让我知晓,当年与我同行的还有两人。”
“那晚去见潮音,她诉说百年前鲛人族的冤屈时,我脑海之中也浮现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