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姑娘,名叫尤风柏。
听到这儿,晏慕淮蹙了下眉。
顾逍亭给她的描述是挑着她觉得有趣的事说的,尽管如此,她还是听的很艰难。
她想象不出这些轻描淡写背后藏了什么。
顾逍亭却误会了,伸手揉揉她发烫的耳根:“我发生的这些事跟尤风柏其实没太大关系,她进来后我也一直没理过她,你敢瞎吃醋就完了。”
晏慕淮隐约浮动的的小心思被捉住,面色有些不自然。
她正色道:“我没吃醋,我就是……心疼你。”
心疼她的小姑娘经历了这些。
比起顾逍亭的漫不经心,晏慕淮对那些人的情绪甚至可以称得上怨恨。
她的姑娘不是怪物,那些说她是的人才是怪物,她只是独特了些,她只是比其他人而言更加与众不同罢了。
她只是有些不同罢了,她不应该受到那些异样的目光。
顾逍亭面上的笑淡了下来,目光显出了某种不自然的平静:“姐姐,别心疼我,我这人可讨厌了,不值得心疼,也不习惯被人心疼。”
晏慕淮伸手,把她揽入怀中:“那就试着习惯。”
顾逍亭的嗓音带笑,嗔怒似的骂了一句:“真肉麻,还听不听啊?”
晏慕淮:“听。”
顾逍亭将自己所有的过去剖开来了,条分缕析的说给晏慕淮听。
尤风柏是个很沉默的人。
她来的时候顾逍亭在喝营养液,叼着小管子撑在桌面上,语气有些含糊不清的说:“啊,新来的呀。”
异变的人虽然概率听起来很少,但全球这么多人,真一一算起来还是有很多人,里头不乏各种刺头。
顾逍亭是刺头中的头头,她一开口,其他刺头也跟着附和:“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这么年轻,走关系进来的吧。”
“啊啊啊,我还是想要上次那个记录员,他可好玩儿了。”
她们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尤风柏从来不反驳什么,自己做自己的事。
这之后,顾逍亭被绑在监测仪器上,居高临下的看过来,嘲讽道:“哑巴狗。”
尤风柏还是一言不发。
她没把这位新来的记录员放在眼中,直到一个月后,她发现尤风柏在若有似无的模仿她,模仿她的神情和一举一动。
她最开始以为是嫉妒。
后来才从这个疯子口中得知,她看见顾逍亭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编号为2031的实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