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重临,这世上遗憾,从不停止。
她心里好痛,也不知是情绪大动,还是蛊毒迁出了旧伤的缘故,“我,我……”已说不出话来。
韫玉从不曾见她这样失态。一直默默无言的韶衍忽然说道:“我带你去。”
韫玉睇了眼韶衍,似乎在指责她添乱,但看着余惊秋这不让她去就仿佛要了她命的痛苦模样,也难免心软,长叹一声,“罢了,腿长在你自己身上。”
韫玉将苏樵交给她的蜡丸递给了余惊秋,说道:“将这蜡丸吞下去,不要咬破。”
余惊秋缓了两口气,依言吞下。
韫玉说道:“这蜡丸是用来解蛊的,但需要三名高手内力来催化,一时半会儿也凑不齐人,不过凑齐了人,即使解了你的蛊,牵扯出来的伤也没办法立即愈合,你要是能忍着疼,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多,多谢你。”余惊秋唇色已惨白。
韫玉又瞥了她一眼,自腰上取下荷包,摸出一粒药丸来,“这也吃了罢,让你好受些。”
余惊秋吃完后,脸色好了些许。韫玉又塞给她一个小纸包,“将这里的药粉兑水服下,可解寻常迷药毒药,你……见机行事罢。”
韫玉打量着韶衍,“你自己偏要去那是非地,我拦不住你,只有一条,你若不想短命,千万别动武。虽然我不知这位姑娘是什么来头,但她救了你,又愿意答应送你过去,想必会护着你。我安置好了月牙儿和翁都,再去找你。”
余惊秋膝盖上曾被聂禅一箭射穿,现在旧伤牵扯出来,虽不至于像当时那般严重,又有韫玉的药压制痛觉,但依然有碍行动。她一脚深一脚浅才出忠武堂。韶衍已不知从哪儿抢了匹马来,扶着她坐上。
余惊秋又道了声,“韶教主,多谢。”
韶衍张了张口,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