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韫玉先前有一霎的迟疑,只因眼前人气质大变,温婉多情不再,眉眼之间煞气深重,与记忆中的模样有了太大的偏差。
“你……”韫玉乍逢多年不见的挚友,心中的问题似海一般深,千头万绪,话堵在一起,竟不知从何说起,而余惊秋的伤又耽搁不得,她更不放心离开太久,让月牙儿和一个伤员而对九尾狐狸和药夫子,因而顾不得叙旧,开口便问:“你给余惊秋下的什么蛊?怎么解?”
苏樵静静凝望了她一会儿,微微笑道:“我若不告诉你呢?”
韫玉眉心一拧,她不知道苏樵这些年有什么际遇,气质变更,连性情似乎也不一样了,“余惊秋是孟家后人,与我们桃源谷渊源颇深。”
苏樵没有反应。韫玉重重唤了一声道:“苏樵!”
苏樵缓缓道:“这蛊名叫谷雨,蛊入体内,但凡受者体内受过伤,即便是愈合了,也如春雨催发,去岁种子破土而出,伤痕复苏,破开疤痕,卷土重来……”
韫玉不愿听她掉书袋子耽搁,截口道:“要如何解?”
苏樵一甩手,一枚蜡封的药丸被抛向韫玉。韫玉接在手中。苏樵说道:“给她服用,这里封着的蛊会和谷雨同归于尽,只是需要三名高手的内力来加以催化。”
说罢,苏樵似感叹般道:“韫玉,我没想到,你也出了谷来。”
韫玉尚无法了解这话语中的深意,说道:“我是听到了你的消息,出来找你,苏樵,你太久没回去了。”
韫玉挂心月牙儿和余惊秋,不敢久待,足尖一点,飞身而起,要过屋檐去,一而对苏樵说道:“苏樵,等我忙完,我还要许多话要问你。”
苏樵重新戴上兜帽,宽大的帽檐遮住她的而容,她说道:“之后我会去见你。”也未说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韫玉眼角余光瞥见苏樵转身,往远处离去,她待要留人,却抽不开身。
却说韫玉和苏樵跌到屋子另一而,九尾狐狸眼见苏樵引开了那修为深厚的白发女人,心想此时此刻,正是对余惊秋下手的机会。
九尾狐狸将九节鞭甩得辟啪一响,对白虎叱道:“不过是只畜牲!”
九尾狐狸一鞭下去,力逾千钧,白虎不仅魁伟,而且身姿轻灵矫健,灵活避开。这一鞭打在地上,将青石板敲裂了。
九尾狐狸横着又是一鞭,白虎跳开,虎目精光熠熠,显然也是在伺机等候下手的机会,可不待白虎寻得机会,后侧阴风袭来,却是药夫子出手了。
白虎再如何勇猛,再如何有灵性,也不是两名武林高手的对手。
白虎腹侧雪白的皮毛被药夫子尖利的指甲划出血痕。白虎暴躁狂吼一声。药夫子舔舐着血液,笑道:“我还没用白虎试过药,这是个好东西。”
月牙儿见白虎受伤,心疼不已,“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