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惊秋笑一笑,“想往日你我也是交情颇深,却也能为师命说假话陷害于我,你就是发誓了,我又如何能信!”
韩凌跪着往前行了一步,双按在书案上,离得余惊秋更近,那冷香袭来,令他迷醉,雪柏玉树的身姿更引得他眼红,“师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相负!”
内屋传来一声响动,清晰可闻。韩凌疑惑地望内屋方向看去。
“应当是风吹倒了什么。”余惊秋向韩凌道:“你今日且去罢,让我先考虑考虑。”
“师姐。”
余惊秋眼睑一抬,韩凌一怔,“好,师弟先告退了。”
韩凌离去,余惊秋又调走了武权。
武权才走不远。内屋里的人已悄然出来,里衣松散,外衣只是披着,走到余惊秋身旁,手抬起她的下巴端详,笑道:“师姐芳姿更胜往昔,叫人念念不忘多年呐。”
余惊秋推开她的手,撇过了头去,“别闹。将衣裳穿好。”
楼镜捞着人的脸,让她再度正视自己,“余惊秋,昨夜你我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现在再想反悔,可晚了。你是我的,身上留了凭证,别想抵赖。”
余惊秋抿了下唇,望着她的目光不自在的下垂,“我不会抵赖,只是你给我些时间适应,适应你我关系的转变。”
楼镜瞧着她的神色,眼前的人越是纵容越是退让,越让人觉得可欺。
楼镜搂过她的后颈,将人拉向自己,唇往她颈侧落下。
余惊秋身躯一紧,抓着楼镜后领,喝道:“不要胡闹,这大白日里——”余惊秋耳朵一动,脖子被楼镜制住,视野受限,只能感受到风声有异,“镜儿,有人过来了!”
身边的人没有反应,太放肆,太不顾忌,反而叫她提心吊胆,“镜儿!”
“你再这般,我要生气了——嘶!”
女人改吮为咬,咬了一口细肉,得逞之后,不慌不忙,恣意地进了内屋。
余惊秋匆忙往外看,见是月牙儿回来了。
月牙儿身形好辨认。可方才她是背对着的,看不见是月牙儿,楼镜是正对着的,一定一早就瞧见是月牙儿了。
余惊秋扶额,心乏不已。
想来是昨日玩的热闹,月牙儿步履欢快,神情轻松,哼吟着歌回来,隔得老远便叫:“山君,我回来啦。”
“月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