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内管事,有实权的,除了这三人也就只有楼彦和陆元定了,楼彦伤重未醒,陆元定外出未归,其余师叔都是闲散的人,由他们三人管理宗门,也在意料之中。
楼镜张了张口,闷声道:“那如今替我爹守灵的是谁?”
却是明知故问。
云瑶说道:“是师姐。吴师叔认为师父虽然没有任命下一任宗主,但已有钟意的人选,吴师叔觉得这人选就是师姐;而且师姐是宗主首徒,在年轻一辈里资质才能,无人能及,于情于理,她都有资格成为新一任宗主,所以吴师叔有拥护师姐继任宗主之位的意思。
李师叔却不赞同,说选任宗主之位是大事,既然师父没有指任谁,那就需要我们自己推选,不仅要有才能,还要能服众,是宗门上下心之所向。两位师叔各有看法,俞师叔又是无可无不可,便说好等陆师叔回来再行商议。”
云瑶神情低落,“但是即便如此,吴师叔也让师姐开始接触宗门事物,学着处理。师父丧事采办,报丧,迎客诸事都由师姐着手,夜里还要替师父守灵,几日没合眼了,根本抽不开身来见你,这才让我过来找你,问明原由。
当时是李师叔带人赶到客栈,算是最了解情况,吴师叔本就主管宗门法规,所以由他二人来审讯你。他们不许人来随意探视你,我还是偷偷溜过来的。”
还没能多说几句,牢房外传来声响,却是李长弘和吴青天来了,将偷溜来的云瑶捉了个现行。
云瑶一副认错模样,乖顺的跟着两人出了牢房。
吴青天瞪视云瑶,“我说过不许随意探视楼镜,你还知法犯法,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宗主将你们几人都骄纵坏了。”
云瑶跑过去,抱着吴青天胳膊,娇声道:“师叔,你别生气,瑶儿只是觉得蹊跷,探一探师妹口风。”
“何处蹊跷?”
“师叔,你想,师妹和师父是亲生父女,怎么会为了个结识数天的外人谋杀自己的父亲,她为了什么,为了身败名裂,蹲干元宗的黑牢么,也太违背常理。”
“我何尝不知,但……”
李长弘背着双手,插进话来,“她自幼便悖逆乖张,好勇斗狠,顶撞宗主不下百次,做出这样的事来,好反常么?”
云瑶凛然道:“云瑶斗胆,师叔此话差矣。阿镜虽然性子烈,时常惹师父生气,却都是因师姐妹间的小打小闹,阿镜心中崇爱父亲之心,我们师兄师姐都看在眼里,阿镜绝不会对自己的爹拔剑相向。”
李长弘冷哼一声,“自己的爹?难说得很呐。”
云瑶皱眉,“师叔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