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从未想过要委屈你。”
沈菱歌弯着眼笑,“可王爷这般做,已经叫我委屈了。”
“是我考虑不周,你若想回去,晚些我便叫人送你回去。菱菱,你与他的婚事,可以先缓一缓再下决定,就算你此刻不准备接受我,也该给我们一个公平的机会。”
“我给王爷的机会还不够多吗?”
她与周誉相遇的更早,上京这一路,这么多日夜的相处,要说不公平,那也是对赵琮不公平。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她既对周誉动了心,又险些丢了名节,便没道理再去祸害赵琮。即便周誉不说,她也会回去将婚事说清楚。
现在最为重要的,便是如何解决周誉。
“王爷这一生,是不是从未尝过挫败的滋味,我这样一个低微的女子,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拒绝王爷,扪心自问,王爷对我到底是不甘更多,还是喜欢更多?”
沈菱歌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偏不倚,敛去脸上的笑,郑重又认真地道:“我虽不知别人的喜欢是如何的,但我清楚我自己。我不是非要做王妃不可,我也不在乎荣华富贵身外之物,我只要我喜欢的人,此生此世只有我一个。”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意志却是从未有过的坚毅。
只是命不好,前世被渣男所蒙骗,这一世又独独喜欢上了个,不该喜欢的人。
他是大周最勇武不凡的男子,他离皇位咫尺之遥,旁人尚且三妻四妾,他这般好的人,怎么可能独属于她一个?
既然知道不可能,还不如早早死心。
周誉果然被她的话给震住了,甚至让他忘了反应。他出生在皇家,母妃不过是父皇妃嫔中的一个,或许可以说是最为宠爱的那个。
他自小所见三妻四妾后宫三千,也见过叔伯兄弟红粉知己无数。只不过他的后院从来无人,当然是他不喜欢不想要,甚至他也没想过,以后要有什么人。只是沈菱歌的想法,太过颠覆太过荒唐,叫他一时转不过弯来。
乃至最后只说了句:“离谱。”
却没意识到,他潜意识里,并没觉得她说的哪儿不对。
“你便如此确信,赵琮不会有别人?”
沈菱歌依旧凌然:“若是成亲之前有,便叫他断个干净,若是成亲之后有,那我便与他和离。”
她面色认真,尤为果决,丝毫不像有假,倒叫周誉哑口无言。
沈菱歌已有了准备,见此也不难过,反而又笑了起来,“王爷不必忧虑,也不必想着如何劝服我,我啊,谁都不会嫁,谁都不会选,看,我已经求来了这个。”
她从怀中掏出了一道圣旨,在他面前晃动,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陛下亲自写的圣旨,还盖了玉玺,他赐了我一座山头,准许我可以在那建个道观,许我代发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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