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话,她能说出来吗?说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
“王爷如此说,岂不是折煞我等,您一来便使这蓬荜生辉,怎么会是您的缘故。”
“那便坐下吧,这戏瞧着有趣,可惜本王独独漏了前面半折,方才见沈姑娘在此观戏,想来应已通读,不知可否为本王讲讲前面的故事。”
沈菱歌脸上的假笑都快绷不住了,但他桌上那柄刀,容许别人说不吗?
她只能一副万分荣幸的样子,从这折戏的背景开始说起,偏生他还不满意,看了眼两人之间足够站下四五个人的距离,半抬了抬眼。
懒洋洋地道:“本王是会吃人吗?沈姑娘为何要坐这么远。”
“王爷天人之姿,是我不敢仰望靠近。”
“那倒是本王的错了。”
卑鄙,无耻,小人!
“王爷又怎么会有错呢,是我的不是。”她在衣袖下的手指扣紧,缓慢地往他那边挪了挪,等中间只隔了一个人的距离就立即停下。
像是怕他还有什么幺蛾子没整完,也不敢停顿,直接开始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好在,周誉接下去倒很安静,一手撑着下巴,还真像是在认真听她说故事。
而一旁的沈淑欣和宋十郎,也从起初的担心到了适应,跟着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只是谁都没发现,沈淑欣方才因为紧张,而抓住了宋十郎的衣袖,一直到此刻都没松开。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戏台上的戏已谢幕,沈菱歌才停下了发干的唇,说了小半个时辰,可把她给渴着了。
正打算要四处去寻有没有润唇的茶,就见面前突然出现了个茶盏。
这简直就是瞌睡时递枕头,她脑子一懵,伸手就接了过来,还没忘记说声多谢。
不是茶,是酸梅汤,她到了夏日也尤为喜欢喝这个,酸酸甜甜,虽然放了会已经不冰了,但也还是很好喝,且解渴降暑,没有比这更适合的了。
等酸梅汤见了底,沈菱歌才后知后觉。茶盏,酸梅汤,怎么好似有点眼熟。
她抿了抿唇瓣,蓦地想起了什么,立即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周誉笑盈盈的眼。
心中有个不好的念头冒了出来。
“有这么好喝?”他怎么觉得味道怪怪的,他平日只喝水,连茶都饮得少,若不是她递过来的,他是绝对不会碰的。
见她满足的神色,不免觉得好奇又有趣,盯着她水红色的唇瓣忍不住想,这颜色古怪酸不拉几的东西,真的有这么好喝吗?
与周誉的好奇不同,沈菱歌还维持捧着茶碗的动作,彻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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