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再多留,带着人和东西径直要走。
可沈建安从小就被惯坏了,他怎么接受得了这个事实,又气又恼,当即从院中抓起块石头,就要往沈菱歌后脑勺丢去。
好在不等他丢出去,沈博植就赶回来了,大步冲上来,拦下了他的动作,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孽子!你怎么敢对你二姐姐行凶,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将二少爷关去祠堂,好好面壁思过。”
而后才愧疚地看向沈菱歌,季氏很多事情,都是瞒着他做的,但他早该察觉才是。
季氏怎么可能变出这么多银钱来,可或许这便是人的本性,明知不应该,却还是忍不住地享受得到手的东西。
等到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了,才醒悟过来,“都是伯父我管教无方,让菱丫头你受委屈了。”
沈菱歌也不知道季氏所作所为,大伯父知道多少,他打沈建安,又有几分真心,总之她没办法再当做没事人一般面对他们。
便规矩又疏远地行了个礼,沈博植见此,说了句等着,便立即回了屋内。
屋内季氏见到他回来,赶忙掩着面痛哭起来,“老爷,这家我是待不下去了。”
她以为沈博植肯定会帮着她的,但没想到,他几步上前,指着她愤愤地哎了一声:“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你怎么还有脸哭!还不快去给菱丫头致歉,你拿了二弟多少东西给还回去,再把银钱也还上,再不许去问二弟拿一分钱。”
季氏愕然地看着他,“老爷,你怎么能帮着外人说话……”
“谁是外人,那是我嫡亲的弟弟与侄女,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顾着你的脸面才没动用家法,可你却不知悔改,来人啊,将夫人一同关进祠堂。”
屋内的哭喊声混着吵骂声,沈菱歌却对此毫无反应,这些是季氏应得的,且这还只是个开始。
她没再回头,带着曹管事等人出了正院。
至于后来季氏被罚禁足,管家权落在了沈淑欣头上等等,都不关她的事了。
她要做的就是守好父亲留下的宝贝,至于分家或是其他事,就得等父亲回来后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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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菱歌带着东西浩浩荡荡地回了院子,一件件仔细地检查过去,有磨损磕破的赶紧让人来修补。
等所有都入库之后,她才发现独独少了那对玉枕,派人又去前院问了遍,季氏那也没有,也不知是不是被她送人了。
找不到玉枕,也只能将此记下,以后再寻。没玉枕送人,她只得重新挑了扇绢制的屏风,上面画了奇石与竹,是吴绍秋会喜欢的玩意。
让下人包好,等那日送去吴家。
晚膳时分,沈淑欣就红着眼来了院中。
她基本都待在自己的小院,轻易不怎么出门,是真的不知道母亲做了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