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忘忧不仅不介意,还大大方方地拿下了面具。
随后解下外袍,只着一件雪白的里衣,躺在了床上。
床不大,棉被下,两人仅有一臂之隔。
夕舟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两眼沉沉地看着拿下面具的女人:“忘忧长老是不是太随便了?”
这个女人在做什么?
对翟忘忧来讲,她现在应该只是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外门弟子,这一点也不防备的样子是认真的吗?
摘面具就罢了!还脱衣服!
翟忘忧见状也坐了起来,平静地看向夕舟:“此话怎讲?我如何随便?”
随便?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月色却已经浓了起来,随处可见的淡淡白雾萦绕在周身。
眼前的人眉眼淡然,颈=间浅浅=露=出锁=骨,床上也隐隐多了一丝淡淡的芳香。
明明淡雅如仙,却又似春=光=乍=泄,看的夕舟口中干涩,说不出煞风景的话来。
她干脆把被子一扯,蒙住头闷声闷气道:“你不随便,我随便你,睡觉。”
翟忘忧看着蒙头躺倒的人,无声勾了勾唇:“夕舟师妹叫我师姐便可,不必见外。”
师姐?
夕舟忍不住又掀开被子,目光里不自觉地夹杂了一丝幽怨,这个女人真的越来越过分了。
她深吸一口气,凑近道:“忘忧师姐不想跟我见外,是想跟我亲近吗?”
翟忘忧看着近在眼前的人,目光从她的脸上往下落了落:“师妹想跟我亲近吗?”
夕舟盯着她的眼睛,心底又堵又涩,她抬手撩了一下翟忘忧耳边的头发,笑道:“师姐说的亲近是哪种亲近,你不等你的的道侣回来了吗?”
所以女人都是猪肘子,见异思迁、朝秦暮楚。
什么清心寡欲的忘忧仙子,明明就是个见色起意、穿上衣服不认人的坏女人。
“道侣?我没有道侣。”
翟忘忧没有躲开,她们之间并没有结契,算不得道侣,就连这个人对她的心思,也不知深浅。
夕舟被气笑,右手食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耳朵:“所以,若是你女儿的爹爹回来了,你也不会在意,依然愿意和我这般亲近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倾身向前,含=住那慢慢红了的耳根。
耳边轻=湿,翟忘忧往旁边侧了一下,蹙眉道:“星回没有爹爹,只有娘亲。”两个娘亲。
她们之间似乎有些误会,这个人回来后却不愿相认,只是因为那些未知的目的吗?
夕舟见她躲开,便退开一些,语气随意道:“是吗?既如此,师姐想怎么和我亲近,是想亲近一次呢,还是想一直亲近?我这个人惯爱吃独食,你若是要跟我亲近,以后可就不能再去招惹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