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尘隐明白,管家冒着风险端来这汤药,无非是把他当做了魏家的财产,被玷污已经够糟糕,若是怀了孕生了仇敌家的孩子,可就彻底废了。
他没把自己当附属物,可每个见过他的人却都想给他打下自家的烙印。
虞尘隐将脚边的碎片踢开,听了个脆响。
夜间。
赵晃越来越不安分,嗅着虞尘隐的乌发,离他脸颊越来越近。虞尘隐用手捧住自己侧颊,隔开了赵晃贴近的唇:“将军,自重。”
“好心狠的哥儿,书信早该到了,不知为何没回信。你要仪式,天一亮我就给你,红灯笼红蜡烛婚服彩礼,都给你好不好。”
“请自重。”
赵晃不想忍了,拉过他手就要吻下去。虞尘隐也不慌,从枕头底下取出藏好的匕首,贴近赵晃颈项。
“将军,你觉得我手中拿的是什么?”
冰凉的触感令赵晃清醒过来:“好狠的心,你竟想杀了我不成?这些日子我待你哪样不好,你竟如此伤我的心。”
“只是让将军清醒清醒。”
赵晃冷哼一声,迅速出手摁住虞尘隐夺了匕首:“手无缚鸡之力,还想威胁我。看来是我待你太好,宠得你不知轻重无知妄作。”
赵晃起身点燃蜡烛,在昏黄的烛光里瞧着匕首冷笑。他愤恨一扔,匕首直插入墙,随即转身上床,拉过不断往后退的虞尘隐,怒道:“你当真以为我没有脾性,任你戳圆捏扁。”
随即不顾虞尘隐挣扎,就要解开他的衣裳。
“放开我。”
赵晃捂住他嘴:“生米煮成熟饭,你还能如何?到时候怀孕挺着个大肚子,还能跟我犟?”
虞尘隐无法说话,挣扎得更剧烈。
赵晃脱了他中衣后,只剩薄薄一层里衣。虞尘隐停止挣扎,只是睨着赵晃。
赵晃反倒停了下来:“你哭什么?”
原来泪珠顺着眼角淌落,他自己却毫无所觉。
赵晃松开捂嘴的手:“我问你哭什么?”
虞尘隐还是不答。
赵晃愤恨地锤了下床,床板咯吱一声,竟是裂了一块儿。
“我待你哪样不好,你非要用这些玩意儿刺激我,说啊?要是旁人敢跟我舞刀弄枪,我早拧断他脖子。”
虞尘隐闭上了眼,竟是不想瞧他。
这彻底激怒了赵晃:“你闭眼不言,好,可以,我数三下,你还是不开口不睁眼,我先办了你,再把原城主府的奴仆都杀了!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