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所应当道:“当然了。”
我仰着头望他,伸手。
翔阳再低了低头,柔软的刺猬头触碰我的手心,仿佛一只大熊顺从温顺地让人摸摸。
他的头发变短了,竟然有些刺痒的感觉。
这时机场里的广播声音响起,我踮起脚轻啄了一下他的唇,“再见啦。”
翔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抿唇,在我站定时也低头亲了一口,却是极具攻击性的舔/吻,混合齿的啃/咬。
我晕乎一阵立刻反击,一咬下去却因为翔阳完全是叼着我的状态而咬到他的下唇内部,湿润一片。
不知何时我就被抱在他怀里,他轻易就能密不透风地将我包裹,青涩的少年味道已经褪去,此刻充满了成熟之后的蜕变。
亲完我捏了捏他的脸,翔阳全程盯着我,仿佛看一眼少一眼。
我再捏了捏他的胸肌,翔阳害羞了片刻,耳朵红了红,没有动作,一双眼睛亮亮的。
我发现肌肉在不紧绷的状态下并不是软肉那么软,但也不像绷起来那么硬。
我小声说:“你快走吧,以后见。”
翔阳恋恋不舍地再用脸部蹭了蹭我,吻了吻我的耳朵,黏糊糊的。
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快要消失在视野里时又回头一次,扬起灿阳的笑挥手。
我一直看着,内心的伤感突然消散了不少,也跟着挥了挥手。
等第二天我醒来,看见书桌上的时间不同的两个闹钟,才发觉我们此时此刻真的处于地球的两端,中间相隔着遥远的距离。
就连时间也如此不同。
两个闹钟的分针时针各自指向自己的位置。
咔哒咔哒地慢跑,阳光破晓时也可以是黑夜笼罩。
***
我进入大学之后忙了一段时间,适应了大学生活,偶尔也和其他城市的酒井花琦她们相约玩乐,一直在联系没有断过。
翔阳发消息的时间是在他入睡前,而我收到回复的时间则是在我这边的中午。
到了我这边下午,又正正好是他起床时间,于是能短暂的继续聊天。
前期是翔阳发消息最频繁的。
我隐约能感觉到他的不适应,一个人到异国他乡,又不熟练语言,一种莫大的孤独感会席卷全身。
打排球时是快乐的、忘我的。
做其他事时却又避免不了孤独。
【小绘】:你在哪里?
【翔阳】:宿舍里!
【小绘】:肯定是缩在墙角吧。
【翔阳】:诶?
【翔阳】:没有啊!
这家伙,明明心神不宁,连发消息的频率都增加了很多,每次的字却很少,和他交往几年的我当然能发现他是过的艰难。
但是翔阳不会透露分毫,只分享有趣的事情。
我想着不由得有点生气。
【小绘】:我想听不好的事情。
他停顿几秒。
【翔阳】: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