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个意思。”孙淼吐吐舌头,“这措手不及的出柜……你什么感觉?”
刘新宇想了想:“就那样?反正柯总都闹那么几出了,不差这个。”
“啊,一回生二回熟还能这么用?”孙淼抬手揉了揉刘新宇的头发,“大刘我发现你真不容易哎,这被两个gay包围了一年不仅仍旧笔直还捍卫了贞操,真的我快感动哭了。”
刘新宇由着她闹,往前走了几步发觉不对,扭头问她:“你刚刚说我捍卫了什么?”
孙淼一般正经:“没什么。”
“孙淼淼……”
“节操,捍卫了节操。”孙淼用力点头,“你不觉得和他们俩一比你的道德水准显得特别高,形象特别光辉吗?哎我当时真是太有眼光了。”
刘新宇用眼神诉说着“我看看你还能怎么编”。
孙淼继续声情并茂、滔滔不绝地朗诵着刘新宇是个好直男以及当初的自己是怎么明智,引经据典,旁征博引,论点清晰,论据有力。
等这位没声了,刘新宇幽幽道:“你刚刚说的是‘贞操’吧?”
孙淼:“……”
离开火车站后,柏云旗没直接回家,而是拐路去了附近的大卖场,把需要带走的行李买齐。他也不过比孙淼晚走两天,托现代交通和物流行业的福,从闻海到柏桐安一致同意把飞机作为交通工具,省去了十几个小时的车程。
闻海同志当仁不让地接下了组织赋予他的光荣使命以及辛馨列好的长达两页半的购物清单,被要求务必把人安全地、舒适地送达,而且要把宿舍布置成宜居的、温馨的“临时居住地”……第一次在微信上看见这几个形容词时,柏云旗不禁觉得自己不是去上学,而是去待产,瞧见闻海掩着嘴偷笑的样子后,知道那人和自己想得也差不多。
“看什么?”闻海的笑意还停在脸上,“要不要把你的床垫寄过去,应该够温馨了。”
柏云旗认真地问:“那床垫上能躺着您吗?”
“……”闻海发现这小孩对付自己越来越有一套了,基本是他耍贫时那位发直球,他好不容易发了个直球那位照单全收,他要脸时那位装傻,他不要脸时那位比自己还不要脸。
简直就他妈是被吃死了。闻海感觉自己被个初恋的小孩搞成这样略有挫败,完全忘了自己也是第一次谈恋爱。
哦对,倒是有一招一直好用。闻海眼神扫过柏云旗的脸,对方果然不易察觉地紧张了一下——好像只要自己有一丝要不高兴的苗头,这小崽子就立刻安生,实打实乖巧成了狗。
“我有这么吓人吗?”闻海站在案发现场时抽空瞄了眼镜子,镜子里的男人除了因为长期睡眠不足稍显憔悴外,五官怎么说也能达到人均水平,应该也不至于一皱眉头就凶神恶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