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都不重要。”李成贤笑得意味深长:“过两天你的合同就结束了,这边闹成什么样都不用担心。”
严盛尴尬地赔笑道:“那倒也是。”
走出评议长办公室,严盛摸摸自己额头,发现上面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他担心自己为生命探索公司当线人的事情被那位总长发现了,不过只要不是被聂征发现就好。
听说碎金城执法局那帮人抵达生命探索公司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一个活口。
小一百号人啊,那杀神居然眼都不眨全灭了,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聂征回到特勤司特派处专属楼的时候,时间是晚上九点。
生活习惯超级健康的叶干员已经入睡,司长副官跟头天晚上一样还待在起居室。
只是今天顾副官没睡着,而是捧着个瓶子缩在沙发上,待聂司长走近,看清那是个没有标识的玻璃酒瓶。
“司长,你、你回来了啊。”年轻人面颊绯红,一开口都是酒气。
聂征坐到旁边,伸手抽走那个瓶子放在鼻尖嗅了嗅,味道挺冲,应该是高度白酒,“你从哪儿弄来的这玩意儿?”
顾副官傻乎乎摇头,“不知道。”
“为什么喝酒?”聂征用手指贴贴顾非凡的面颊,发现热度很高。
他这个小副官平常相当自律,一般不喝酒,就算喝了也不会过量,今晚这情况是头一遭。
“我心里不舒服。”顾副官伸手点着自己胸口,委委屈屈嘟囔着:“好生气,好难受……”
动用情绪感知,聂征发现顾非凡此刻的反馈很奇怪,以往他总能轻易区分这人的两个人格,现在却有些不确定。
说这会儿的芯子是主人格,反馈里却又带着以往不曾有过的撒娇意味;说这会儿的芯子是副人格,反馈里的沉重与悲伤却又是那个傻小子所不具备的。
是混淆在一起了吗?
手掌捧住这人的脸,正打算托起来细细打量,就听到“咣当”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板上。
聂征低头,见地板上多了个金属相框,弯腰捡起,发现上面的人是麦薇安。
“哦。”顾非凡歪着脑袋说:“我一直在想麦克雷。”
聂征:“嗯?”
“我在想,如果他知道他的女儿遭受了什么,一定会非常、非常、非常难过。”年轻人凑头过来,将下巴搁在他们司长的肩膀上,喃喃道:“所以我觉得他有权利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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