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流:“怎么可能是我前女友。”
宣鸿影:“是啊是啊,我妈她母胎solo,根本没前任过,跟她谈的多半都别有用心啦。”
说完宣鸿影又觉得自己扫射太多,牵扯到了自己小妈。
她呃了一声,拖了长长的音,申遥星叹了口气:“怎么了,我就是别有用心。”
协议婚姻嘛,结婚之前就说得清清楚楚了。
我图什么宣流也知道。
问题是现在我变心了啊,也根本做不到不忘初心。
我已经不是纯粹图房子的那个都市丽人了,我不仅房子车子都要,还要人家女主人。
买一送一的孩子也勉强接收吧。
申遥星说得理直气壮,搞得宣鸿影这种快嘴一时半会都不知道接什么。
反而是宣流笑了一声,“谢谢你,遥星。”
申遥星:“谢什么啊,自助餐也吃了,自己出钱人均一千多呢,还是我倒赚。”
宣鸿影:“就是就是。”
宣流抬眼在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宣鸿影闭嘴了,她戴上耳机,点开短视频app,打算两耳不闻车内事。
申遥星:“你高中真的跟她同桌三年啊?”
宣流点头。
“那你一直知道她喜欢你?”
宣流摇头:“后来才知道的。”
申遥星:“后来是什么时候?”
她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多,但一想到今天在这种场合她都怼人家了,也不在乎这个。
宣流:“读博的时候。”
申遥星噢了一声,窗外城市的夜色一闪而过,她们置身车流中,申遥星戴着一串星星耳钉。
宣流这时候才问她:“怎么不戴珍珠的了?我发现你有好多珍珠的首饰。”
申遥星:“这不是换换口味吗?”
那盒珍珠被她放在房间桌上的收纳盒里,她实在不知道处置,不戴浪费,扔掉可惜。
这就是她觉得对宣流有愧疚的原因,有那么一段割舍不了的过去,在她人生里留下的痕迹虽然短暂,但是抹不去。
哪怕她再谈恋爱,分手后再看那段过去也觉得寡淡如水。
人不是感情动物么,那我和那条人鱼是有感情的吗?
申遥星想了无数次这个问题,可是没有答案,那梦境一样的两个月时光,她无处说,无处问。
记忆最可怕的就在这里,弱化了申遥星当时的惊惧,放大了那种被掌控的快感。
以至于申遥星连梦到都会浑身发烫,像被那条非人生物标记了的可怜虫。
申遥星抓着方向盘的手用了点力道,心想:但是我要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