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希的指尖迟疑了。
“为什么是我?”鹤希问。
以鄀梨的脸和条件,要被包养,实在是轻而易举。
鄀梨笑了笑,坦荡地说:“就想要是你。”
系统逼的,也没办法。
但凡是当时多有个女的选项,鄀梨也不会选了鹤希。
鹤希却似乎被她这句话给弄得迷糊了,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过了水汽以后的病秧子身体的坏处显现了出来。指尖更凉了,像死人的温度。
“你喜欢我?”鹤希困惑道。
鄀梨觉得这个瞬间的鹤希,有一种孩童的天真。她似乎真切地问出了这个问题,黝黑的眼眸中是纯粹的好奇和懵懂。
然而鄀梨一向是残忍的。
“不。”她说,“我只是需要你。”
而这个答案似乎让鹤希松了口气。
她并不失望,撩起鄀梨散下来的湿润的发,在指尖缠绕了下,闻到她发上的茶香。
来见她的女孩,都会用茶香。
但只有鄀梨,似乎最适合这味道。
“以后就跟我吧。”鹤希又轻轻地拨了下她的发,如此下了决定。
听到这话,鄀梨眨了眨眼,高兴了起来。
就在鹤希以为她要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哄自己开心,分享喜悦的时候,就叫鄀梨颇有些猖獗地大笑了几声。
“鹤希啊鹤希。”她倾身过来,凑在她的耳边,用最甜蜜粘稠的姿态,说着最冷酷的话,“你也不过是个凡人。”
“在美色面前,无所遁形。”
鄀梨拍了拍鹤希的脸蛋,笑得肆意。
“一个小时前,我的确需要你。”
“但是现在,我想,我没必要待在你的身边。”
女人做作地摆了个宫廷礼的姿势,“谢谢您的认可,但是我不需要了。”
鄀梨喜欢这种玩弄别人的快感。她哼着小曲儿,扭着腰肢,赤脚走了出去。每一步,地面上都留下湿漉漉的痕迹。那痕迹落在鹤希的眼底,如此刺目。
鹤希看着女人的背影,知道自己沦为了她的玩具。
她的思考、她的犹豫、她的决定、都成为了对方自得的武器。
有意思。
鹤希的胸口闷闷的,原本不过平平的欲望,现在轰然燃烧起来。
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个女人,乖乖臣服在自己面前。——不管使用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