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感受到迹部景吾的不满,野田光奈再次转过头,表情里多了更多的疲惫:“我现在的困惑也很简单, 迹部你要是个女孩子就好了。”
“……”
“……”
嗯,珍兽说的没错, 那确实是迹部景吾解决不了的问题。
竖起耳朵偷听两个人谈话的三年A组传来轻微的咳嗽与翻书的声音, 迹部景吾也懒得理会,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怪异。
“你不是有上河瞳这么个学妹在么。”
“我问她了呀, 但她不肯和我说,每次还都笑得很诡异。”
有点郁闷地叹了口气,野田光奈撑着脑袋满脸思索:“要不我还是去找忍足吧。”
因为他是“妈妈”么?
“嗯,没错, 我现在就是妈妈哦。”
非常认真地将自己的半长暗蓝色头发扎成一个马尾辫,套上家政课教室里摸出来的围裙, 忍足侑士整个人就显出一派让网球部辣眼睛的温良贤淑模样。看到他居然还对着惊恐的向日岳人抛媚眼,所有人都默默转头无语凝噎。
这算是什么?忍足侑士,你这算是终于发现真实的自我了么?
偏偏野田光奈对此接收非常良好,甚至于还一副把对方当成仙女教母的模样让迹部景吾真心觉得这的确还是个小傻子。
哦,还是个充满天真、却偶尔莫名其妙弹莫扎特会弹得硬邦邦、反而更适合弹贝多芬的小傻子。
“忍足教母,我现在觉得。”
“嗯嗯?”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
听到她纠结来纠结去但就是不肯说事情原委,忍足侑士面无表情地把所有人赶走,啪嗒一下拉下窗帘,隔着一堵墙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瞬间切换了个形态:“无论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哦,阿门。”
在当忏悔室修女么你!!
没敢把迹部景吾也推走,忍足侑士顺手抓过一条毛巾披在头上——既然要寻找真实度,那就贯彻到底咯。
“有什么烦恼都可以说出来,这里谁都不会听见的。”
“哦,那么就是,我觉得我好像脑子出了点问题。”
“……”
“……”
啊,你才发现么?
理智地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忍足侑士轻咳一声,声音愈发温柔起来:“是什么让你有这种想法呢?”
她觉得好像自己最近有点不敢见佐久早圣臣——见古森元也倒是完全没关系,唯独在见到佐久早圣臣的时候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