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
“是啊,我也觉得我真可怜。”
不,我想我们说的可怜并不是指同一个人。
忍足侑士也没有解释,只是笑了笑才继续说下去:“说起来,今年的修学旅行似乎要去法国。”
“冰帝果然真的是很精英教育,连修学旅行的地点都那么精英。”
“可我怎么听说……”
略微拉长了音调,忍足侑士的表情愈加深沉:“是某个怀抱着监护人之心和深沉父爱的老父亲,在几经权衡之后做下的决定。”
想到迹部景吾在最后一次学生会会议时装作极其随意,还定下“今年去法国吧”的修学旅行地点,忍足侑士就很是唏嘘:“野田,你高中真的不准备继续留在冰帝了么?”
“是哦。”
“能问问这个原因是不是‘小圣’么?”
“哎呀,忍足你如果是要和我表白的话,很抱歉我现在不想谈恋爱哦。”
“……”
谁要和你表白了!还有,你为什么拒绝得那么熟练!
看他想要吐槽又不敢的样子,野田光奈将视线放在自己的乐谱上,语气是出乎忍足侑士意料的冷静:“虽然很狂妄,但是我想说,无论我去哪里都没有问题。”
“那不直接去巴黎音乐学院么?”
“不会,因为那不是我能够到达的水平。”
否定掉忍足侑士的提议,野田光奈将手摆在钢琴上,又慢慢撤了下来:“我高中不在冰帝,是因为我认为想做的事情与我身边的人需要同等重要的对待。并不能为了‘未来’或者‘梦想’,就去忽略掉承诺或者陪伴。”
少女认真地注视着自己的琴谱,说完后狐疑地转过头:“怎么了?”
“不。”
忍足侑士复杂地推了推自己的镜片,就像是第一次认识她般叹息:“只是没想到原来野田是这样的人。”
“什么叫没想到我是正样的人?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我要练琴。”
很是不客气地往外指了过去,野田光奈轻哼着也不再理会忍足侑士。她只是不希望再聊天分神,并不介意自己练琴的时候有旁边的人听着,也同样不介意会被别人听到自己不熟练的样子。
每个人都是从不熟练到熟练走过来的,遮遮掩掩多没意思。
而且佐久早圣臣被选拔进了全国范围的U多少多少排球合宿是很厉害,但她也是要去巴黎的人好不好。
雄赳赳气昂昂地拿着自己的介绍信来到了巴黎音乐学院,在看到查尔斯·欧克雷对着自己笑的那刻,野田光奈又立刻变得乖巧,连带着头上呆毛都服服帖帖。
“放心放心,也只是一次小小的参观活动而已。”
拍了拍小姑娘的背示意她可以放松下,带野田光奈将整个学校逛了一圈后欧克雷带着她来到琴房,示意她坐在钢琴前笑了起来:“那么要不要来体会下在这里上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