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还有,到时候在音乐厅里坐下,小圣记得要脱掉口罩的哦。”
“我知道。”
在走到音乐厅里佐久早圣臣不情愿地摘下口罩,像是格外熟练地给身边的青梅递过去自己的手臂。野田光奈眨巴着眼睛抓住他的手肘,很快又多了点纠结:“小圣会觉得别扭么?”
“别扭?不会。”
不是没有和她一起去过音乐会,只不过这次台上的是珍兽监护人,确实让他很好奇。
在这之前佐久早圣臣也只听过野田惠的CD或者看过她的录像视频,并没有现场听过演奏会。他今天也不过是作为普通的观众,来欣赏音乐罢了。
“6排,6排,在这里。”
找到自己的座位号码后野田光奈立刻坐下,顺带着将自己的琴键包放在腿上,翻开野田惠的节目单跃跃欲试:“让我来看看,野田妹今天要弹什么?”
在看到开头的名字时佐久早圣臣发现野田光奈的表情瞬间垮下,哼哼唧唧地在位置上扭来扭去:“巴赫,又是巴赫,我讨厌巴赫。”
“那你喜欢谁?”
“莫扎特也好肖邦也好,巴赫达咩。”
想到自己被巴赫的复调以及各种三部四部创意曲折磨的日子,野田光奈就很愤愤:“不过还好啦,野田妹弹的曲子肯定很好。后面还有双钢琴,嘿嘿嘿。”
双钢琴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即兴表演类节目,与其说是表演,还不如说是广大音乐厅的全体观众塞她和千秋真一的狗粮。
“说起来。”
“嗯?”
“他们结婚了?”
“小圣,你问得很伤人哦。”
听到这个问题野田光奈没忍住嘴角直抽,不过她也明白佐久早圣臣的意思:“真一出生在法国,是法国的国籍,野田妹不需要改姓的。但是我也要说,小圣,你问了个好问题。”
对着佐久早圣臣比出一个大拇指,野田光奈的表情深沉:“收养我前三天,野田妹才终于想起来收养我还需要他们的结婚证明,跑去区役所把婚给结了。”
什么叫“才终于想起来”?野田家的血脉是从上而下的不靠谱么?
“以前两个人太忙了,在法国的婚礼都没办成嘛。”
轻声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情,野田光奈听着野田惠手下巴赫那流畅的三、不,是整整四条旋律,整个人逐渐开始变得灰暗起来:“以及,野田妹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