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久早圣臣简直就是会来家里拎着野田光奈打扫卫生还做饭投喂的神明大人,不尊敬一点她家孩子躺倒在家里直到一个月后还没被人发现也不是没可能好么!
如果还有她没有千秋真一的话,嗯,那她肯定也同样躺了。
仿佛是看出这位钢琴家的心声,佐久早圣臣叹了口气,只觉得野田家在某种意义上简直就是复制粘贴一般的存在。
对音乐也是,对打扫也是。
“我今天先回去了。”
“嗯嗯好哦,啊对了,这个是送给佐久早大人的小礼物。是我们在罗马还有佛罗伦萨买的,很可爱哦。”
看野田惠小心翼翼放在自己手上的冰箱贴,佐久早圣臣对着这位眨巴着眼睛的钢琴家点了点头。虽然他一直很想说“野田惠的眼睛和野田光奈很像”,但不管是逻辑还是年龄,都应该是反过来才对。
“佐久早大人喜欢就太好啦。”
“可以不用这么叫我的,野田妹。”
“你都叫我野田妹了,我喊你佐久早大人又有什么关系。”
野田惠哼哼了一声,完全没有什么做长辈的自觉。不过她也很快摆出一副关切模样,声音和语气一样柔软:“多亏你照顾光奈,这是谢礼哦。”
“……”
野田惠作为表姑又是监护人还是大珍兽,要好好照顾那只小珍兽也确实挺有难度。
听着琴房里隐约传出来的琴声,佐久早圣臣没再开口,只是单纯点了下头后走出了房间,也就没有听到琴房里堪称是地狱般的场景。
“真一,真一好可怕!!”
在琴房里几乎可以说是被训得一塌糊涂,差点没飘着出来的野田光奈抱着野田惠就开始哭:“我被骂的完全没有信心了。”
“没关系。”
现任无比著名的钢琴家拍了拍自家孩子的肩膀,露出个灿烂到有点傻乎乎的笑:“这种事情,光奈被骂习惯就好了。”
“……”
不,她可以有不想挨骂的选项么?
“你弹琴的习惯和那些缺点慢慢改吧,还有一个多月,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把你的心思扭过来。”
撸起袖子走进厨房的千秋真一瞥了眼在假哭的野田光奈,随手打开锅往里面放水,准备煮个简单的意大利面:“家里还有什么吃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