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翔感恩戴德地离开了,邬丽华看着床上的曾五娘,开门见山道:“听说你嫡母准备将你嫁给一个寒门士子,你这是不愿意才做出今日之举,想为自己谋个好前程吧?”
见曾五娘没说话,邬丽华继续道:“你明知广阳伯世子和荣安郡主有婚约,就算你将清白给了他,他也不可能娶你为妻,为何还要这么做?”
曾五娘嗫喏了下,说:“即便是嫁到广阳伯府为妾,也比嫁给那寒门士子为妻强。那寒门士子连间宅院也无,难道我要嫁过去陪他一辈子赁宅院住么?”
邬丽华冷笑两声:“你觉得以荣安郡主的性子,真的会让广阳伯世子纳你为妾?会让你活着嫁过去?”
曾五娘想到荣安郡主的霸道性子,后怕地缩了缩肩,却又横心道:“我要是不好过,他赵翔也别想好过,他要了我的身子是事实,若是不负责,我就将此事宣扬出去。”
邬丽华闻言笑出声来:“你急什么?说来说去你不就是图个好前程么,若我能给你一份更好的前程呢?”
“什么好前程?”曾五娘问。
“户部尚书王大人近来准备续弦,王大人家资颇丰,就是岁数大了些,你若有意,我可以帮你一把。”
曾五娘低头想了想,那王大人今年不过四十余岁就升到了户部尚书之位,可谓是官运亨通,嫁给他做续弦,怎么也比嫁给赵翔做妾要强,毕竟荣安郡主可不是好相与的。
“夫人真的可以帮我吗?”曾五娘犹疑道。
邬丽华见她心动了,便道:“只要你将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本夫人自然说话算话。”
“五娘省得,今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曾五娘连忙道。
邬丽华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厢房,留曾五娘在里面穿衣裳。
拐角,猝不及防听了一出大戏的宋蝶满心震惊,她万万没想到魏国夫人表面上借赏花宴办相亲宴,背地里竟然在做拉皮条的生意,更没想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就成了她拉皮条的对象。
难怪魏国夫人让她今天务必过来,说什么前三甲会有赏赐,原来是为了把她骗过来。还有那会儿在亭子里,那婆子没说完的‘二来’,想必指的就是所谓的拉皮条吧。
只是,这魏国夫人究竟凭什么认为她在凉亭‘偶遇’那广阳伯世子后会心甘情愿陪他春风一度?就凭那广阳伯世子还算俊俏的容貌?
可她刚才悄悄看了眼,那广阳伯世子虽有几分俊俏,但同太子殿下的俊美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换做太子她还考虑考虑,至于这什么广阳伯世子,做梦去吧。
正暗自腹诽着,突然一阵风吹来,宋蝶的衣角被吹扬开来,她心道不好,刚把衣角拢住,就听魏国夫人一声冷喝:“谁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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