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夫人邬丽华见这献花的小寡妇发呆,忍不住笑出了声:“可是从未见过本夫人这般貌美之人?”
宋蝶回过神来,忙道:“夫人貌美无双,恕妾身失礼了。”
“无妨。看来本夫人还没老,还能再逍遥些日子。”邬丽华笑道。
“夫人风华正茂,定能永葆青春。”宋蝶连忙夸赞了句。
“你倒是嘴甜。”邬丽华慵懒地靠在圈椅上,问:“听说你是个寡妇?”
“回夫人,妾身确是寡妇之身。”宋蝶答。
邬丽华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两眼,才说起正事:“你送来的两盆花我看过了,虽不算特别惊艳,但勉强能摆到我的赏花宴上。念你一个寡妇经营花行不易,我便只收你五百两银子。”
宋蝶愣了下,忙应了下来,当即掏出一张五百两银票递了上去。
邬丽华让下人收了银票,才又道:“后日赏花宴宾客们会对所有的花进行评选,前三甲会有丰厚的赏赐。你后天记得过来候着,兴许你那两盆花能拿下前三甲,别到时候贵人们想赏赐都找不到人。”
宋蝶自然应了下来,就算不为了那丰厚的赏赐,能混进候府打探下消息也不错了。
离开候府后,采南一路都在气愤地抱怨:“那永平侯夫人也太贪了些,咱们去献花,她不赏赐不说,还要倒收五百两银子!还说什么念在夫人是寡妇才只收五百两银子,难道五百两她还嫌少?”
宋蝶心里叹了口气,难怪之前打听魏国夫人的消息时都说她极会敛财,如今看来她果然是敛财有道。分明是借赏花宴办相亲宴,却能从每个献花的商户头上捞一笔,既敛了财,又积攒了人脉,当真是笔稳赚不赔的好生意。
可惜她羡慕也羡慕不来,人家是有身份有地位有人脉才能做这笔生意,她这么一个小小商户,就只有当韭菜给人割的份儿。
同是寡妇,差别咋就恁大呢!
眼下只能指望那两盆一捻红能在赏花宴上有个好表现,能拿到前三甲最好,拿不到前三甲也能让殿春花行在长安花市上挂个名,日后那些豪门贵族若想采买花木,起码记得有这么家殿春花行。
且坊间向来跟风贵族喜好,若殿春花行打出个名头来,她从扬州带来的那些牡丹就能尽快卖掉了。眼下临近五月,牡丹花期将过,再卖不出去又是一大笔亏损。
赏花宴这日,宋蝶好生打扮了一番,还特意没梳妇人的发髻,准备待会儿找机会混进赏花宴探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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