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低了,这只是后院的赁价,不包括前院。”刘顺补充道。
“为何不包括前院?”宋蝶不解。
“一来,夫人家里没有成年男眷,用不上前院,赁了也是白费银子。二来,太子殿下从前偶尔到别院来都是住的前院,前院里许多物件都是太子惯用的,实在不方便将前院赁给夫人。”刘顺硬着头皮解释道。
宋蝶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便问:“那太子殿下日后还会来前院住么?”若是太子殿下常来前院住,就算她是赁的后院,怕也会瓜田李下解释不清楚。
“这、太子殿下的行踪奴才是万万不敢探听的,不过,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想来只有旬假才有时间出宫。”刘顺说。
旬假?那就是十日一休了。也就是说,太子殿下一个月顶多来别院住三天。宋蝶仔细想了下,觉得不是不能接受。
宋蝶郑重地考虑了下,说道:“若是能允我在后院园子里围个花房出来,我便同意赁下这后院,只是这赁价还是略低了些,我愿意再加上花行的一成盈利作为赁资。”
刘顺听了有些为难,赁资按市价来计是殿下的意思,这位夫人偏偏说要加上花行的一成盈利作为赁资,他若是贸然应下,办砸了太子殿下吩咐的差事,那他可就惨了。
“此事奴才不敢擅作主张,请容奴才先回禀了太子殿下,再给夫人答复。”刘顺说完恭敬地退下了。
傍晚,顾玄启从两仪殿议完事出来听到此消息,便没回东宫,直接出宫来到了别院,让刘顺去后院传话,叫宋蝶过来当面和他谈。
宋蝶骤然得知太子殿下来了别院,难免有些慌张,她没想到太子竟会亲自来别院过问租赁的事儿。好在她早有准备,于是她带着两张提前拟好的契书去到前院面见太子。
顾玄启正坐在书房看书,见小妇人进来,便仔细打量了她两眼,见她比上次分别时清瘦了些,显然是这些天奔波所致。
她本不必这般辛苦,却偏偏倔着性子不肯进东宫。似她这样一个毫无根基背景的小寡妇,要想支撑起赵家门户在长安城立足,谈何容易?
“赁资之事,你是如何想的?”他特意吩咐了按照市价赁给她,她却还嫌价低,主动要分一股花行的盈利作为赁资,莫不是钱多没处花?
“回殿下,那一股只是添作赁资,妾身愿意再分五股孝敬殿下,以报殿下庇护之恩。”宋蝶说着将手中两份契书递了过去。
顾玄启接过契书大致扫了眼便扔到一边,淡声道:“孤乃大宁太子,焉能入股一家小小花行,传出去岂非惹人笑话?”
“是妾身考虑不周了。这契书殿下可以不用签,妾身每季自会按时将利银送到前院来。”宋蝶连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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