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吧,我这个老头子就不捣乱了。”
雁父说着走上台阶,没走两步又停下来,扭头看了江雪鹤一眼,又提醒一遍:“不过之前的事我希望你还是能够认真地考虑一下,你们那儿有什么特殊的程序上的步骤,也可以跟我们说,我们尽力去办。”
听起来似乎还是婚礼在哪里办的事。
江雪鹤:“……”
还真是够执着的。
江雪鹤一下子又忍不住笑起来,不得不认真地点头,再三保证:“我会好好考虑的。”
雁归秋洗完碗又洗完手出来,干脆在裤子上擦了擦水,坐到江雪鹤旁边看了一眼:“没了?”
旁边装烟花棒的盒子已经空了。
最后一根在江雪鹤的手上。
看着雁归秋一下子垮下来的失落脸,江雪鹤“噗嗤”笑了一声,将手里的递过去:“你爸刚刚给的。”
说着又凑过去低声说:“明明刚刚还说长大了不屑于玩这个。”
雁归秋拿着打火机点火,一边一本正经地辩解:“没听说过女人都是善变的吗?”
江雪鹤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问:“什么都能变?”
烟花棒滋啦滋啦的响,却已经仿佛是天外传来的声音,耳边的热气与轻颤如火如雷,敲得雁归秋小心肝直颤,险些拿不稳手上的烟花棒。
江雪鹤扶了下她的手。
雁归秋红透了耳根也坚决不转头,但嘴上调转得倒是非常的勤快:“——当然是除了感情。我对雪鹤姐的真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声音稍微大了那么一些,雁归舟和顾余音那边都传来了嫌弃的“噫”声。
雁归秋顺手捡起地上的空盒子朝她们砸过去,一边还要哼哼两声。
“单身狗怎么能理解情侣之间的情|趣。”
“谈恋爱了不起啊。”
“就是了不起怎么了,哼哼。”雁归秋得意的眉毛都要飞起来。
江雪鹤在旁边看着便觉得心底生出些欢喜,眼角眉梢都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院子里的两人放完了手里的烟花,也跟着坐过来半怼半聊了一阵,仰头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只有零星的星光,最后不知道谁先打了个哈欠,几人才相继几声,道过晚安回房间洗澡睡觉。
江雪鹤跟着雁归秋进了她的房间。
雁归秋特意拉的她进门,明显是私下里有话跟她说。
江雪鹤坐在床边,看雁归秋去倒水。
“我爸刚刚跟你说什么了?”雁归秋把杯子递给江雪鹤。
“聊了聊你们姐妹俩的事。”江雪鹤捧着杯子捂手,看雁归秋一副很紧张的样子,不由地笑,“怕他背着你说你什么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