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女儿那么久的人,覃父覃母一听就知道拒绝她的人是谁了。
恰好那时候他们正要跟江家父母参加同一场活动,挂了电话便气势汹汹地上门兴师问罪。
入住的酒店里看热闹的也不少,覃家两人怒急攻心也没想起来要避让一下,最后还是江母出来打圆场,说跟两人一起去医院看看孩子,再把江雪鹤叫出来当面对质。
几人连夜驱车赶往云华市,一大早就覃向曦待的医院里碰了头。
对于江雪鹤来说,这也算是无妄之灾。
不过覃向曦人已经进了医院,对方父母都已经指名道姓,几乎指着她鼻子骂了,她也不好再继续回避,叫人觉得她是心虚。
只能说是飞来横祸,也是很惨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江雪鹤的朋友没被卷进来,覃家人都揪着感情上的东西说事儿,险些肇事的司机和同学反倒被迫隐身一旁,成了旁观的吃瓜群众。
雁归秋和宋安晨到医院的时候,刚想问前台房间号,就听见走廊上一阵骚动。
不少人正堵在一个门口看热闹。
雁归秋看了一眼,心底有些数了,前台护士一说,再伸手一指,果然就是那边。
覃向曦会变成这样的性格,遭遇剧情里那些事,她的父母都有很大的责任。
雁归秋刚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见病房里传来的声音。
“她喜欢你这么多年,就算石头也该焐热了,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
覃妈妈坐在女儿的病床边,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年轻女人,张口就开始发难,听语气似乎是真心实意地觉得江雪鹤没有资格拒绝覃向曦。
江雪鹤这会儿也才刚到没多久,刚进门就听这么一句,脚步不由地一顿。
覃爸爸比覃妈妈更沉默一些,但听见妻子的话也颇为认同,抬头看看江雪鹤,仿佛十分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强求,但曦曦毕竟年纪还小,你作为姐姐就不能稍微包容一些吗?何必这么当面打击她,她从小除了你没遇到过什么挫折,又是非你不可,你这样……不是要她的命吗?”
江家来的只有江母。
听见这话,江雪鹤还没说什么,江夫人脸色陡然间就黑了下来,但她也没有立刻发作,脸上还挂着礼貌性的微笑,扭头看了眼病房门外。
半开的房门外还能看见不少人的身影,都是假装路过来看热闹的。
江夫人有意地将视线多停留了片刻,外面的人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这才相继散开,江夫人反手关上病房的门,里面的声音顿时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