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温十安断断续续的吻落在他耳边,痒得他缩了缩脖子,终于在跌跌撞撞的脚步下仰身跌进床上。
温十安屈膝抵在他两腿之间,俯着身以一种侵占性极强的姿态吻他,一只手滑进他腰间,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另一只手游走到他的脖间。
顾澈身体紧绷了下,象征性地抬手抵着温十安的胸膛,腰间发烫,气息紊乱地解释:“不上课的话,要扣钱。”
下一秒,温十安移开手,埋头亲了亲他的喉结。
顾澈没忍住闷哼了声,温十安清浅的笑声就通过脖颈的皮肤传到胸腔里,和心跳同频。
温十安抬起头,气声里还有欢愉的余韵。
“睡觉吧。”
顾澈第二天还是在脖子上发现了一个淡粉色的印,昭然若揭一场荒唐事。
他略有些苦恼地指了指那块皮肤,对温十安道:“若是学生问起来,我就只能说,家里养了只爱咬人的蚊子。”
“你......”温十安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睫毛扇动了下,真诚建议,“用围巾遮一遮。”
顾澈看了眼他额头细密的汗珠,又看了眼两人单薄的衣物和外面已经亮极的太阳,险些被气笑,“我的好哥哥,七月的天,你倒是真疼我。”
温十安起身下床,全然不管顾澈如何说,睡眼朦胧地洗了把脸,就坐在桌前研磨。
顾澈见他又打开了之前被锁上的盒子,凑过去想要看那纸上究竟写的什么,温十安停住了手,扭头看他:“你再不去上课,就该迟了。”
“好好好,我还得挣钱养家去。”顾澈撇了撇嘴,又替温十安把窗打开,叮嘱道,“午时我要去参加讲座,不回来了,你记得吃饭。”
温十安点了点头,等他走了才拿起一支小楷笔继续写字。
本该是字句拼凑,只是温十安落笔缓慢,思绪飘的很远,等到反应过来时,一支梅花跃然纸上。
像那支被他揣进怀里的梅花簪。
温十安略为无奈,盯着这支花看了会,被自己逗笑了。
夏天本是最难熬的时节,南京盛暑也并不好过,但有顾澈日日精细照顾着,温十安也觉得时间过得极为快。
其实他对时间并不敏感,甚至到了一种愚钝的程度,尤其是有时中午睡得久了,下午起来仍然会问上课回来的顾澈,现在是不是早上了。
院子里顾澈并没有刻意清理过,会有花草沿着墙壁攀爬,等到这些花草开了又败,温十安就会知道,一个季度过去了。
等到了中秋,顾澈和几个外地来求学的学生一起吃了顿饭,学生们都收到家里来信,问候平安。
顾澈怕他思家,又带他去看了场电影,在一片黑暗里与他肩并肩坐着,手背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