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珂只说了一句话,赵清芷便明白了:“离黄昏还有多久?”
“一个多时辰。”
赵清芷重拾筷子道:“叫他们起来吧,再有下次,我决不轻饶。”
“喏,奴婢这就传话去。”兰珂说罢福身离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赵清芷用完饭菜候了一会,始终没有瞧见江景乔,不由地站起来仔细打量起婚殿来。
这一打量,她发现除了床外,其余的竟和前世分毫不差,摆放的位置也都一模一样,那是什么原因只单单床不一样了呢?
赵清芷走到婚床旁边,上面早已洒满了红枣、花生等物,她缓缓坐下,抬手轻轻抚摸床上的纹络。
这张床除了雕刻花纹不一样外,其余并无什么不同之处,当她触摸到锦枕时,前世的记忆便浮现在脑海里。
前世她端坐在婚床上,直到子时,江景乔才兴致盎然地进了婚房,她们于床前饮了交杯酒,一切礼仪过后,她被安排沐浴,回到婚房时江景乔就躺在床头笑吟吟地看着她......
“无怪赵家其他女儿从紫字,单单爱妃你从清字,本王这一看,当真清水出芙蓉。”
赵清芷低垂着眸子,缓缓开口:“殿下谬赞了。”
江景乔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笑着伸出手:“你我夫妻何必自谦,来,上来。”
赵清芷十分拘谨,瞧着眼前的手,不得不轻轻抬手放到了江景乔的手心。
江景乔笑着将赵清芷拉上床,饶有兴致地问道:“爱妃在娘家时喜欢睡在里侧还是外侧?”
赵清芷低垂着眸子,右手紧紧地捏着衣角,面对陌生的王爷,她不知如何自处,况且今夜晚还需和完全陌生的人行周公之礼,这一切的一切让她内心惶恐不安,压根不想回答任何问题。
“回王爷,臣妾......里侧外侧皆可。”
江景乔闻言拍了拍里侧的锦枕笑道:“那爱妃今后睡里侧吧,本王睡外侧,以后本王万事皆可保护王妃。”
赵清芷一愣,想起宋子游外出读书时,也曾说过,学成归来万事可保护她,如今想来山盟海誓已然成空。
“爱妃,你想什么呢?”江景乔歪着头问道。
赵清芷惊出一声冷汗,连忙回道:“回殿下,臣妾有些紧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你也紧张嘛,不瞒你说,与你拜堂时,母后和皇兄皆在,本王也紧张呢。”江景乔打着哈哈,想缓解赵清芷的拘谨。
聊了一会,宫中的嬷嬷进来催促早点休息,江景乔便扯了外面的帷帐,看向对面的赵清芷,缓缓伸手拉开了赵清芷中衣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