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因为这个事争吵起来,住持一声呵斥,止住双方争吵。
那位陈家族长趁机上前道:“现在可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邪魔还藏在城中,需要尽快请元崇天君像入城才是。”
宣礼文被身旁那些大家族长看着,抬袖子抹抹头上的汗,他按照云家提出的要求,当众念道:“宣芝,你已出嫁云家,本应该随夫家一起回门,但你擅自行动,有违妇人德行,今日云家给你个机会改过自新,你便按照云家家规,出城跪迎夫家吧。”
宣芝冷漠地看向眼前人,“阿爹就眼睁睁看着别人折辱女儿?”
宣礼文拂袖道:“你做错了事认罚也是理所应当,何来折辱一说。”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看来阿爹真把我当成一瓢泼出去的水了。”
宣礼文不忍看她一眼,叹息道:“覆水难收,你且去吧。”
“好,覆水难收。”宣芝忽然露出个轻松无比的笑来,“那便请各位叔伯,道长,做个见证,我这个从宣家泼出去的女儿,从今日起便与宣家再无瓜葛。”
“只不过,我嫁的夫君并不是城外的泼皮云三,当日我随云家车队到了白云涧,一未踏进云府门,二未同云家公子拜天地高堂,其三,云家以云知言的名义向我下定,最后却迫我与云知慎拜堂成亲,在婚契上弄虚作假,不顾礼法,恬不知耻地行此等骗婚行为,我与云家的婚契当然作废。”
“我不是他云家妇,根本无需遵守他云家的狗屁家规。”
第19章
“我不是他云家妇,根本无需遵守他云家的狗屁家规。”
少女声线清婉,但吐出口的字句却铿锵有力,落地有声。
绿林茶舍内,云知慎通过影珠将久黎城神殿内的一切尽收眼底,他暴怒地一把掀翻了桌案上的茶具,咬牙切齿地连道三声“好”,视线紧紧锁住影珠投映出的人影,气急而笑,“好,我这个泼皮云三今日非得剥了这个贱人的皮不可。”
他本就是个冲动易怒的性子,从小就活在自己孪生哥哥的衬托下,行事越发乖张,但偏偏那些事他做得,别人却说不得。
一个“泼皮”字眼精准地踩到了云知慎的逆鳞上,他转头看向身侧的剑客,“乌先生呢?”
剑客心知云三公子这回不闹一场,绝不会善罢甘休,也不做无谓的劝说,回道:“乌先生昨夜主动请缨送封印玄魔的盒子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