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笛,你怎么样呀?”她的声音也不戏剧了,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我好多了,医生说明天能出院,可以回家休养。”乔孟笛微笑着,婚礼上的风波和过敏休克给她造成的冲击和痛苦已经减缓了很多。
她们婚礼被迫中断的事情在网络和媒体上早已经大肆传播开,乔孟笛和姚池玥成了鹭州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乔孟笛的休克的原因,也已经被媒体发布到网上。
哪怕是不看报或上网的人,也已经从身边的人口中听到了事情始末。
不好的事情,传播得总是更快、更广。
“星星,过来坐。”乔孟笛指了指床边的座位。
她住的是VIP病房,一人间,很宽敞。
黎揽星看了看不发一言的姚池玥,提着花篮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她把花篮递向姚池玥,但姚池玥并没接。
最终,她自己把花篮放到桌上,走到床的另一边。她没有坐到椅子上,而是走到病床边,在床沿上坐下。
“星星,别担心,我已经快好啦。”乔孟笛看得出来,黎揽星怵姚池玥。
“笛笛,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啊?”
黎揽星侧身看了看姚池玥,见她面无表情,然后又看向乔孟笛,忍了好几次,她才开了口,“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在你家小区门口遇到易弘舟的事情么?”
“嗯,记得。那天我态度也不太好。”乔孟笛故意温言软语,好让黎揽星放松,今天的她很反常,一定是有心虚的事她才会这样,既然来了,就说明她决定坦白,“星星,这件事后来我们不是谈过了么,你怎么又提起啊?”
“其实,有一件事我没跟你说,”黎揽星低下头,一会儿之后才重新抬起,表情中的不安隐隐可见,“那天我跑出你家小区之后,其实——其实我、我又碰到了易弘舟,他的车,当时他的车就停在路边,他——他把我叫上车,问了我一些问题。”
“这个,莫非跟我有关么?”乔孟笛还是很温和,循循善诱。
“是,当时我没发觉,可后来,你在元旦那天——你和这姐姐,结婚的那天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几天我仔细地想了想,那天在易弘舟的车上,我们聊的,从始至终基本都是关于你。”
“哦,这样的啊。”
“本来那天他想要送的人也是你。我只是——太、太想接近他才会、会被蒙蔽了心智。对不起哦。”
“那你们都说了什么呢?”
黎揽星应该是来之前就打好了腹稿,接下来她把她和易弘舟说的话,快速地复述了出来。
“所以,那天你跟他说了我对凤梨过敏?”
“对,因为他想听你的事,对你,我总觉得他有问不完的问题,我当时也没多想,所以他问什么,知道的我就基本都跟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