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鹭岭的别墅,她们确实谈过了。
乔孟笛记得,姚池玥能让她信服的只有那句“比起和男人,我宁愿跟女人结婚”,至于挡灾什么的,那种无稽之谈,她是不相信的。
“哦!”今晚,看着那一大堆从巴黎送来的服装,听着摄影师询问她们喜欢的拍摄主题,那时,乔孟笛在分神,一边,她知道这是逃不脱的婚姻,一边她又无法熄灭内心的期待,“姚姐姐真的觉得,婚姻光有法律的保护,就行了么?”
“你想说什么?”
“姚姐姐知道的,我对你从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够对我敞开心扉,尽管你不相信爱情,不喜欢女人,但是,我还是想要多了解你一些。”
“结婚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是么?”
乔孟笛哑然。
默了一会儿,她又说,“所以,我们余生都要生活在一起了么?”
“我的计划,是这样。”
姚池玥的话充满了余味,她的尾音就好像带着“你呢”的疑问。
乔孟笛装作没听出来,她没有信心,没有信心一辈子都和一个或许无法回应自己的感情人耗下去。
她对爱情一直心怀期待的,像她这样的年龄,就想着热烈地去爱,热烈地被爱。
要不是现在别无选择,她应该会忍痛割爱。
因为,每次只要一想到,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被爱,她就会整颗心都变得冰冷。
“姚姐姐不怕——”乔孟笛顿了顿,扭头看向自己的右边,车窗外的灯实在是太刺眼,“不怕浪费自己的一生么?”
“不会的。”姚池玥回答的很干脆,“和你结婚我不觉得是浪费。”
“?……”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乔孟笛凌乱了,这种话,在这样的语境中,是多么矛盾,又多么地容易令人误会。
但姚池玥并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乔孟笛收回目光,“一辈子很长,如果哪一天姚姐姐遇到了让你心动的人——”
“你放心吧,不会的。”
“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啊。”
乔孟笛软弱的声气暴露了她的口是心非。
“那就好。”
“你对结婚,好像一点都不焦虑。”
“我需要焦虑么?”
也是,只有心怀期待的人才会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