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乔呈镕在场,林邻凤只冲着她已经走到楼梯口的儿子喊,“你的脸怎么了?快过来让我看看,天天让人不省心,是不是要把我气死你才好过?动不动到处跑到处乱,你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就不能成熟一点?我说的话总是左耳进、右耳出是不是?你们老师的电话,我都听腻了!什么时候,我才能过一天顺遂日子——”
……
回到房间,关上门,世界安静了。
将旅行包丢到桌边,乔孟笛觉得整个人都快要虚脱。
说什么别的事都交给我哦?能够做到原主说的“好好活下去”,也许就不错了。
现在想一想,“请你好好活下去!”应该是原主对自己这个穿书者的善意和告诫吧。
其中会不会也有遗憾,希望自己可以代替她去完成呢?
乔孟笛脑袋疼,干脆放弃思考。
听了一会儿歌,忽然听到两下“咚咚、咚咚”的敲门声。
她疑惑着,走过去打开门一开,是一脸没好气的乔孟旸。
“过来一下。”他站在门口,朝他屋子的方向偏了偏头。
“什么事?”乔孟笛现在可没多余的精力去管他的事情。
“过来就知道了。”说完,他就垂着双肩走了。
乔孟笛犹豫片刻,走出房间时刚好看到乔孟旸的身影没入了他的房间。
他们姐弟都住在二楼。
一进乔孟旸的房间,他压低声音说:“把门关上。”
“干什么鬼鬼祟祟的?”乔孟笛想起早前他跟老太太要钱,心想莫非这小子是沾上高利贷了么?“我没有钱的。”
乔孟旸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折回身,把门关上,还反锁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要过钱了!”他再次与乔孟笛擦身而过。
以前可不是常常要么!乔孟笛懒得说跟他争辩。
少年应该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满身都是清新的皂香。
乔孟笛闻到了,虽然他是原主的弟弟,但不是她的弟弟,别扭是难免的。
“你的房间好乱。”她走过去,在乔孟旸书桌前的滑轮椅上坐下。
乔孟旸一脸不高兴,估计林邻凤的唠叨,还有乔呈镕的行为,都让他不爽。
他看了看乔孟笛,然后低着头,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点着,一会儿之后,他才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
“明天,去我学校一趟,秃陈的办公室,你记得吧?。”
“不,你自己叫林女士去。”乔孟笛当然、不,是原主当然记得秃陈,一见到她就会脸红到脖子根的大叔。
“林女士?”
“不然呢?”
“怎么忽然改口?”
“我高兴。”
“她去只会帮倒忙,以前不都是你去?”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乔孟笛现在真的无力再管这个问题少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