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口中的巧轻飘飘,白倦恒的心往下沉了沉。
宋子宇!
他颇为咬牙切齿的默念这个名字。
白倦恒不是第一天知晓文官的可恶,上下嘴皮一磨,黑的给你颠倒成白的。
但宋子宇却比一般的文臣还要阴险。
这一点从昨夜对招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本来两人皆为朝臣,可双双撕了体面,动了几手,他本能的朝着身体脆弱的地方攻击,宋子宇则全然对着他脸揍。
白倦恒脸上的痕迹便是这样留下的,但宋子宇要更惨一点,只是他下手留了情,至少在昨夜分开前,他确定宋子宇绝没到上不了朝的地步。
可宋子宇偏偏就是称病没来。
直到刚刚姜钰状似随意的一句巧,他瞬间明白宋子宇是故意的。
那个混蛋从昨夜照着他脸打的时候,估计就设计好了套等着他往里钻。
大殿上户部尚书正在上奏,姜钰听的专注,好似刚刚只是随口一说。
白倦恒又不是懵懂孩童,他知道,宋子宇成功在皇帝心里给他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他这个手握兵权的武将比宋子宇更加的吸火!
另一边,黎凡卿心不在焉的听着户部尚书一个劲地卖惨。
这位老奸巨猾的尚书大人直呼国库空空,扯到钱有关的事便开始装傻糊弄,想从他那扒拉出一个铜板都难。
更别提率先想支国库钱财去修缮寺庙这类荒唐的奏折。
他走着神,忽然一个没什么印象的臣子上前,“陛下,臣有事请奏。”
“大公主已及笄半年,该是考虑婚事的时候了,这样也好为大皇子殿下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