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眠揉了揉眉心。
符煜压下心头起伏的情绪,“殿下完全可以迫使我答应,为什么还会给我选择的权利?”
他掩住苦笑,明明好事降在了头上,他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贪婪无数倍。
“因为我不想逼迫你。”姜月眠回得不假思索。
她已经无可救药了。
就像是对上辈子忠心耿耿为她付出性命的香桃好一样,她对上一辈子为她送上‘解脱’这一选择的符煜也心怀感激。
“虽然,”她放轻声音,“我找你说出这件事时,已经是一种形式的逼迫了。”
她不愿与符煜深说。
止住话茬,双目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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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大病未愈,宫女不敢为她沐浴,只摘来些浸过热水的汗巾给她擦身子。
当宁姝传来姜月眠召符煜看病时,她若有所思。
“娘娘,是否派人过去问问?”宁姝低声问。
大公主住在乾宁宫,生病了请太医,她们理应是派人关心一下。
“再等等,”董皇后慵懒的阖上眼睛,“符煜出来时把他叫来一趟,然后你再亲自去偏殿,给大公主赠些补品。”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宁姝领来了符煜。
董皇后明察秋毫,一眼看出自己的甥子心不在焉,明显挂着不少事。
她正猜测他在偏殿发生了什么时,一向比较寡言腼腆的符煜忽然开口。
“姨母,大公主……她同意我做驸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