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晚了。”姜月眠从不吝啬承认自己的错误。
未换官袍的男人摇了下头,“臣也没等多久。”
她看了眼符煜,心知他在撒谎,扬了扬下颚:“进去说罢。”
符煜带她去了常作药的独间,他见少女饶有兴趣地逛着这片方寸之地,只好提醒道:“殿下小心些,这里有些药带有毒性。”
“嗯,我就是看一看,”不用符煜说,姜月眠也知道不乱碰。
少女翩翩然站定他面前,歪了下头:“你那会想和我说什么?”
只见他取出一长形锦盒,将其放在她眼前,“臣听刘太医说起,殿下不眠之症已经有小半年,其头疾发作甚是煎熬,所以做了点静神香予殿下。”
他垂着眸,看不大清情绪,“原本明日在坤宁殿送予殿下。”
姜月眠怔了下,“你想与我说的就是这?”
不是想与她换人情。
符煜误解了她的意思——实在是他几次叁番被姜月眠推拒。
他以为和之前一样,她要将他们之间算得很清。
他生硬道:“臣奉陛下旨意治疗公主,要确保殿下旧疾不再复发。”
只有借正当的理由,他才能把东西送出去。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低下头,去找董皇后赐婚。
姜月眠眼里划过一丝复杂。
她听得出符煜拐弯抹角的温柔,也清楚这是她造成的。
可他好像天生就爱反其道而行,上一世冒着死罪赠送她赴死的药,这一世明知她麻烦缠绕,却也不躲的远远的。
“符煜,你究竟想要什么?”
她接过香烛,同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