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太医可否帮我看一看香桃颈上的伤?”
符煜看了一眼她,少女几次叁番地流露出不想和他产生瓜葛的神情,哪怕她身体不舒服,在他面前也会选择隐忍。
但她又愿意为她的侍女小小地丢弃掉这个原则。
他一如既往看不懂她。
符煜忽略心头的不舒服,上前去看香桃,后者小声道:“有劳符太医了,奴婢没什么大事。”
姜月眠借着饮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没有完全相信周沛川的话,如今医术高超的太医就在她府上。
请太医来为一名下人看病实在荒谬,她不想把事情弄的麻烦,在卢太医和符煜之前纠结了一下,厚着脸皮找了符煜。
“香桃姑娘伤得不重,”符煜收回手,“殿下待会差人来我住的地方拿药抹个两天即可。”
姜月眠松了一口气,脸上也多了一些笑容,“多谢符太医。”
她招了招手,守在门口的小侍女端着一个盒子放在他面前。
符煜锁起眉头。
“符太医不要多想,”她勾起唇,“这些是看病买药的钱而已。”
少女站了起来,亲自将盒子捧到了他眼前,她仰着头,明亮的眸映出他的脸。
宽敞的袖往下滑了滑,一截莹白的腕露了出来,让人很有圈握住的冲动。
可这些都改变不了她用完便撇清关系,满具过河拆桥的狼心狗肺样。
符煜即使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但真的发生时,胸腔还是不受控制的迸出怒火。
少女是他见过的最傲慢的人。
他们以前从来没有交际,但她总是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他,自顾自地告诉他,离她远一些是对他好。
一次又一次的,频繁的被挑起逆骨。
然后一次又一次的,把杂欲或压制或摒弃。
少女捧得很稳,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他的唇色在紧抿时褪成了半白,半晌,他接过盒子。
骨节分明的手在用力抓着盒子。
“多谢殿下赏赐。”
少女弯了弯眼眸,“阿雅,天色不早了,你送符大人回房休息吧。”
符煜又恢复了寡言,清逸的俊容多了分晦暗,就当他快要迈过门槛,身后又传来了少女柔软的声音。
“对了符太医,”她的声音像是羽毛一样,轻飘飘落下,“我府上有二十多尾太湖银鱼,还有十几尾松江鲈鱼,如若卢太医问了……”
她没继续往下说,两人却都心知肚明。
他帮她保全名声。
她便帮着他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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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得良心的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