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皇兄,你还有空在这儿与臣弟抬杠?你与臣弟不同,臣弟对瑶儿一心一意,很洁身自爱的;你赶快想想这半年来,在哪里曾一夜风流或宠幸了谁,这些女子有没有怀孕,会不会被符泰拿去种脏东西了?若不小心本王的太子皇兄换了人,那就糟了,您说是不是?”
“段锦!”
“唉!一日不见,如叁秋兮,本王要去找瑶儿了,太子皇兄不送。”
段锦正要走,想不到袁清砚窜了出来:“淮王殿下,本公子和瑶儿有约,一道走吧!”
“无聊公子,今日听见你提那些古人好不亲切,您何不关进你的书房,再去和那些古人谈心叙旧?或者去观星象,看看哪颗星又冒出来跌下去?再要不然就去赚钱!”整天缠他家小仙姑,真不省心!
袁清砚却满脸笑意从段钊身边掠过,跟上段锦,那月白长袍被风微掀的背影,风华绝尘。
“淮王殿下看起来不高兴?是不是得罪了瑶儿,快跟本公子说说,让本公子高兴高兴……”
被他们无视得彻底的段钊,双拳紧紧攥住,心中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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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皇太妃住在寿康宫的拓拔珍看着眼前黑黝黝的汤药,整个人全懵了!
如果被降为才人被赶来陪老太婆抄经还不算绝望,这一碗绝子汤就真的让她彻底绝望。
不只她,好好住在淑芳斋的璎贵人才真的一脸晴天霹雳,她还在努力奋斗积极邀宠,这一碗汤药下去,她的未来还有什么盼想?
一个没有子嗣的外族公主,没有支持没有恩宠,那她未来还有什么?
璎贵人闹腾许久,甚至打掉太监手中的绝子汤,全公公也不说什么,又让人端了一碗过来。
“璎贵人,您还是喝了吧!喝了还有侍寝机会,若不喝,您以为皇上还会来您的淑芳斋?”
拓拔璎一愣,是啊!她若不喝,皇上是断不可能再来了。
“喝了吧!不喝……下次送来的就不是绝子汤了。”
最后拓拔璎喝了药,全公公走后,她还能感觉到喉咙里苦涩的味道,纤细的玉手紧紧攥着,青色血管浮了上来,手心掐出血痕。
全公公不怕璎贵人,但来到璃贵嫔的流光殿,却是战战兢兢。
看着这一碗绝子汤,璃贵嫔说不寒心是假的,虽然她早因习了媚术,自知终身无法受孕;但皇上赐了这碗汤药,就是告诉她,恩宠不等于信任,她对皇帝而言,终究是个玩物。
还好,她虚报了自己是侗族,若让皇帝知道自己与松花同族,这碗汤药就不只是绝子汤,而是绝命汤。
让全公公意外,琉璃很干脆喝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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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夜晚,刑部大牢走水,很快囚牢就陷入火舌当中;最后抢救结果,死囚与重罪犯共五死四伤,当段锦赶来,刑部尚书和典狱司长都已经在现场,现场一片焦黑和浓烟,五具尸体烧成焦土,几乎无法辨识。
段锦看着地上五具尸体,问刑部尚书:“这五人是谁?”
刑部尚书马上恭敬回答:“回殿下,这五具分别是犯了贪渎罪的孟肴、杀人案方家大公子方晓暐、运河开凿案的张廷南、方济舟,以及哈尔赤王子蒙达。”
“蒙达?”
段锦来到其中一具身形比较像蒙达的人焦尸:“这一具?”
刑部尚书道:“应该是。”
“应该?”段锦瞇眼。
刑部尚书恭敬道:“起火的是死囚区,那是在牢房里最内部的地方,由于一起火,火舌很快就窜上来,他们五人根本来不及逃生,而且方才狱卒盘查,也的确只有这五名不在点名之列。他们因为面额焦烂不可辨,所以请了仵作验尸,方济舟有长短脚、方晓暐因为棍刑小腿断了、张廷南小指弯曲而孟肴是个大胖子,嘴里还少了叁颗牙,特征明显;至于哈尔赤王子身材高大勇猛,那具尸体也相当符合。”
“相当符合不代表一定符合,齐敬,让一凡过来。”
刑部大人疑惑看向段锦:“殿下,难道您觉得……”
“哼,哪有这么巧,明天兵部要押蒙达和战俘去给苏将军,今晚囚房就失火。”他踢了踢‘蒙达’的尸体:“本王倒要看看,是蒙达这么倒霉,还是有人给天借胆。”
很快,陆一凡来了,陆一凡拷问过蒙达,不用一刻钟,陆一凡就有了答案:“殿下,一凡肯定,这个人不是蒙达王子。”
刑部尚书和一干刑房狱卒管理全都跪了下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刑部尚书惶恐地道:“殿下恕罪!”
他们都知道段锦身边这个医毒圣手的本事,若他说不是,那这人就肯定不是。
白泽也陪着来,忖度道:“这场火是刻意为之,目的就是救出蒙达王子。”
看来蒙达还有余党,段锦一串命令下达,要军营里的杨游加强巡守哈尔赤战俘;还要刑部和奉天府就算将京城掀了,也要找出蒙达的藏匿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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