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冰瑶马上来到楚夫人的位置:“皇上,楚夫人看起来腹痛如绞。”
“太医,马上宣太医!”皇上冷声命令,身边的人动了起来。
楚江夫妇鹣鲽情深,他也来到妻子身边,穆冰瑶借机将他身上巫术解了。
她看向皇帝:“皇上,这里可能不便医治,是不是先送楚夫人到偏殿?”
一旁皇后眉头深锁,她很清楚段钊这场宴席的目的,楚夫人此时发病,时机太凑巧。
一群人动了起来。
当众人注意力放在楚夫人身上,突然乔若兰“唉哟”一声,肚子也开始痛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穆冰瑶瞅着乔若兰,心想为了你父亲,委屈你一回。
“皇上、皇后娘娘,我家姑娘好像也……肚子疼?”
“这……怎么回事?”
全场骚动起来,乔景行也急忙跑到乔若兰处,今日乔夫人风寒未到,所以乔景行特别紧张。
“是不是吃食有问题?”
“还是酒有问题?”
“会不会暹逻的食物咱们大秦吃不惯?”
“你傻呀!这食物是悦宾楼的。”
众人议论纷纷,本来觉得美味的美酒佳肴,都不敢动了。
段钊阴晴不定,而李旭和扎布的脸色更难看。
袁清砚站起来:“请皇上速宣太医进殿,这里的人、食物都要检查。”
扎布表情狰狞,而李旭目光也冷鸷起来。
扎布道:“国师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袁清砚一脸公事公办:“宴会上有人吃出问题,难道不该做紧急处理?”
此时内侍抬进两具担架,一群人手忙脚乱把楚夫人和乔若兰抬往偏殿;楚江和乔景行也要一起前往,却被扎布叫住。
两人回头,扎布道:“两位大人这是要离席?”
楚江焦急道:“拙荆出事,老夫哪还有闲情逸致参加宴会?”
乔景行也一脸紧张转向皇帝:“皇上,请允许老臣与楚大人早退。”
段钊怎么可能让他们两人走,皇帝还没说话,段钊就道:“两位大人不相信太医?”他笑着说:“楚夫人与乔姑娘腹痛,太医诊治时两位大人也不方便在场,不如在此等待,等太医诊治完,自会有人来禀告──”
“本公子看,这宴会已无进行的必要,在太医没有诊治出来之前,这些食物和酒……”袁清砚再一次出声。
李旭终于出声:“国师的意思,是我悦宾楼的食物有问题?”
袁清砚表情寡淡:“本公子没有这个意思,但未查清之前,大家都不该掉以轻心,驸马爷您说是吗?”
“唉哟!”
“啊!”
似乎是要呼应袁清砚的话,皇后和二公主段宜秋也捂着肚子,脸色惨白倒了下去。
身边的人都惊叫出声!
段钊整个人傻了,李旭脸色更是气成了酱色!至于扎布和甫上场的琴师,则木楞楞站在一边。
皇帝震怒:“宴席到此为止!把所有太医叫来,给朕查,彻底查!国师、穆老,你们留下来,碰过膳食和酒的人,都给朕盘问,是谁给朕带脏东西进宫!王曜,把整个鹿鸣殿围起来!”
宴会被迫终止,王曜封锁现场,洪喨也在皇帝命令下,陪同全公公带人将暹逻国所有使臣、舞娘、宫婢进行搜身,全部先看管起来。
整个鹿鸣殿手忙脚乱,太医院全院出动,几个德高望重的去帮皇后、二公主、楚夫人和乔若兰看病,其他的都在鹿鸣殿验毒。
没有一个人可以离开会场。
所有宾客一脸忐忑,就算有几分酒意的,现在也都醒了。
穆冰瑶见暹逻国的人都被隔离带开,借了机会经过欧阳墨身边,替他解了术;至于乔太傅,离开大殿前,穆冰瑶藉搀扶楚夫人和乔若兰,顺便帮他解了。
穆冰瑶此时才松了口气,就算那乐师发起神经开始弹琴,欧阳墨、楚江、乔景行叁人也不会有事。
只是穆冰瑶已经累得脸色苍白,要让那么多人“生病”,实在非常消耗灵力。
“王妃,你没事吧?”照夜一脸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