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又一次听到我师尊和别人谈起你……”他犹豫了一下,以他浅薄的人情世故没有把师尊和别人谈论的内容也一起说出来。
“谈我什么?”夏平安微笑,他笑的时候也没有平易近人一点,“剑主痴情不续弦,世子体弱说恐怕早夭,远西公一脉后继无人,皇室兵不刃血大获全胜?”
余白河很认真地将他说的和自己师尊说的对比,确定还是自己师尊说的更恶毒一些,不过他没有将这个对比结果说出来,而是认真开口。
“放心好了,你一定比远西公活得久一些。”
“哎?”知道余白河是巫子的夏平安挑眉,显得有些开心,“承你吉言了。”
下意识就说了那句安慰的话的余白河表示自己听不懂。
倒是季镰回忆起紫衣道人告诉他的历史,应该能活很久的倒数第二代远西公莫名早早去世,而这位就是余礼白天下人皆知的好友的最后一代长渊剑主,也确确实实就比他父亲活得久“一些”。
他都不知道余礼白还有预言的天赋,或许这就是那个劳什子巫子的作用?
夏平安就这样诡异地变为了余白河的小伙伴。
见证一场友谊开始的季镰轻轻叹息。
直到此刻,虽然暗地里破涛汹涌,余白河的幼年生活却还是算平静的。
但是这位剑主既然已经出场,也不知道平静能保持到何时。
***
对于少年的余白河来说,有了一个朋友的日子,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可怜的远西公世子,一个聪明的脑袋全部用在替朋友在朋友师尊那里遮掩,让天一道掌门遣来的监视者传达给掌门各种错误信息,比如余白河伤没有好,每天都在认真打坐认真做功课,没有学幻术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渊山对余白河养伤是个好环境,路途辛苦不如晚些再走。
他还有找一些和巫道相关的功法让余白河修习,却不告诉余白河这些功法有什么用。
夏平安知道,天一道绝对不想让余白河知道他巫子的身份,就算他告诉余白河什么,一不小心只会会引起那位掌门的猜忌。
这段时间余白河的幻术长进可谓是一日千里。
但是分离的时刻,却还是到来了。
伤已经养好,没有任何理由在渊山逗留的余白河被同行照顾他的师叔催促着离开。
“可能会永不相见。”送余白河离开的夏平安这样说。
“怎么可能呢,还会见面的,我会很记挂平安啊。”余白河说。
“我和你说过平安是小名……算了,”夏平安摇头,颦眉也是公子端方,“以后啊,偶尔也走走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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