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三句话来回在季镰眼前来回闪现,一次又一次击碎他的三观,也是幸好他有一张面瘫脸,没有把他内里纠结的心思表露分毫,倒是眉头搅成一堆,让他的脸看起来更严肃更黑了。
并且,作为一个国外长大的人,他还是非常坚强的接收了这一切,缓了几口气后问道:“另一种呢?”
“神魂强大的人在死后由于机遇,不需册封,便可成为神明。”紫衣道人意味深长答道。
“白河水君……”
“白河水君是普天之下,众所皆知……也不算众所皆知,这是修道人都知道的秘闻,五百年前,死在白河的白河水君是唯一一个凭借强大神魂自冥域挣脱而出,成为神明的……人。”
这句话听上去总有别有意味的感觉,季镰在心中将自己知道的东西总结一遍,立刻发现一些逻辑古怪的地方。
“白鱼巫女说白河水君因为五百年前死在白河的天一道少掌门所以被许多麻烦找……”
他没说完,感觉脑中有两根线头隐隐约约想要接上,抬眼看,看到的又是紫衣道人格外意有所指的微笑,整个人便沉默了。
白河水君五百年前成为神明,那当然就是死在五百年前。
那位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天一道少掌门也是死在五百年前。
从白鱼巫女的话来看,白河水君是在天一道少掌门死前就已经成为此地水神……但是她又说剑鞘落入河中一直没有找到,如果当时这位白河水君已经成为神明,作为他掌管的地域,剑鞘落入白河中怎会找不到?
他想到这里,紫衣道人又给他补上一句,“贫道和徒弟你说的,没有一句是假话哦。”
哦。
那说谎的就是白鱼巫女。
说谎的目的是,将天一道少掌门的身份和白河水君的区分开来。
她想要将之区分,不就是说这两个身份,其实并不是分开的?
季镰深深呼吸,然后长长叹出气来,问道:“我可知道,那位少掌门名讳?”
紫衣道人笑弯了眼睛,“哦,他叫余白河。”
季镰:“……”
这个名字连着有关事件,真是一股某蠢的即视感扑面而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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