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看了看四周,确定了男孩身边没有家属,他把银时拉到一个车流量较少的地方,保证路边安全,继续蹲下身子问道:“小朋友记得自己家在哪里吗?”
银时迟钝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啊?”男生的眼睛抽搐了一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想了想,不能放着这个孩子不管,于是从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把银时抱上去后准备带回他的家里去。
他原本寄宿在东京的亲戚家,不过高中开始就不想麻烦他们于是出来住宿了,还带着自家的幼驯染一起在外头租房子住,目前租的房子里就他们两个高中生。
等到家里后,男生才感到这孩子不对劲,他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手心里滚烫,原本他想立马叫出租车转头去医院,但是银时不停的叫嚷着不去医院,而且十分挣扎,扑棱了半天,也不知道一个发烧的孩子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
男生快抓不住这个孩子了,只好哄着对方不去医院,想家里还有退烧药,就先带对方上楼吃药,稍后再想办法。
哪里知道,银时看着对方从药瓶里倒出一粒退烧药后,立刻十分决然的拒绝了,扭头就跑,帽子在跑动的过程中掉落,他人一头扎进了另外一间房子里。
银时正好冲进的是男生幼驯染的房间里,房间门没锁,银时像炮弹一样一头扎进了床上凸起的人形被窝里,把整条被子卷在身上,露出一个毛绒绒的银发卷毛脑袋在外头。
“嗷——!!!”原本床上的人感受到肚子受到重击,一声痛呼,猛得从床上坐起。
男生追到门口处,一手握着门把,望着这一闹剧,冲着自己的幼驯染干咳了一声:“零,要不你先把衣服和裤子穿上吧。”
“哈?景,这是怎么回事?!”一头雾水的偏黑皮肤男子,顶着一头杂乱的淡金色头发,此刻正捂着自己的肚子求自家幼驯染解释。
“这一时半会也难说清,零你先起床吧,那孩子发烧着不肯吃药,等会需要麻烦你帮忙喂药一下了,我先去做饭。”诸伏景光拜托了自己的幼驯染,把药和水放在降谷零床头的矮柜上,手里提着一袋牛肉晃了晃,关上了卧室的门。
“这是什么嘛——”降谷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温暖的被窝被人占去,还是接受了好友的嘱托,只好认命穿起衣服,随手拿了一件圆领长袖套上,他睡觉有不穿衣物的习惯,据说是因为能更健康。
降谷零用手将垂在眼前的金发向上捋,双手叉腰,歪着头看着床上一动不动像个木桩一样的陌生孩子。
他看到那头银色的头发,暗叹道这种头发也很少见,还有刚才一闪而过的红色眼睛,在这个地方比他的金发和紫灰色的瞳孔都罕见。
“喂,小家伙,该起床了。”降谷零试图把他的被子掀起,结果得到了对方更加剧烈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