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模仿了[单挑]的杀人手法, ”一旁鸣瓢秋人的同事拿着本子念着自己的记录,“因为[单挑]被杀这件事至今还未公开, 他大概是以为这样就可以洗脱自己的嫌疑。”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对一个孩子下这样重的手……”
说着, 他声音又哽咽了起来。鸣瓢秋人是很好的前辈, 他们每个人都不希望这件事降落在他身上。
“至少不会让他称心如意。”太宰治盯着浴室里的狼藉看了一会, 声音低沉到。
只要清楚了这件事,那人就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
就像那位警官说的,能狠心对这样一个小孩子出手,一定是积攒了很久的仇恨, 那么他一定会躲在暗处看着鸣瓢秋人崩溃的样子。
鸣瓢秋人大概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表现得如此镇定, 现在凶手一定气到忍不住咬手帕了吧。
但是仅是这样根本没办法消除心里的愤怒。
北条星沐做过这么多次任务, 什么样的人都扮演过,但是至今为止他都没办法认同这种将手伸向弱势群体的垃圾。
就算是[单挑]都比这人要光明磊落一点。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太宰治看向了国木田独步,把决定权放在了自己的老搭档手里:“要继续把这个案子处理完吗?”
“问问鸣瓢秋人的看法吧。”北条星沐冷静的帮国木田独步回答了这个话:“如果他更想自己解决这个案子呢?”
鸣瓢秋人并不是前委托人那种没什么脑子的存在,他一定更有自己的想法才对。
“好吧。”国木田独步思考了一会后最终还是决定听取北条星沐的建议。
傍晚过后,三人去寻找了鸣瓢秋人。
他的妻子已经醒来了,和丈夫的镇定不同,她几乎是整个崩溃了,嘶吼着要去陪女儿,被鸣瓢秋人拦下后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忍不住质问:“你真的有心吗?!”
鸣瓢秋人愣了愣,握紧的双手青筋暴起,喉咙像是被堵住了般一句辩解都说不出来。
“小椋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她还是小小一团到开口说话,再到第一次送她去幼儿园,都是我一人陪着她!!她是我的宝贝!!但是对你来说呢?
你能保护好每个市民,能捉住[单挑]那样的犯人,但却连她都保护不好?”
“你知道我的宝贝她受了多大的折磨吗!?整个身体甚至都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妻子想到这里又差点晕厥过去,但还是用尽全力给了他一个巴掌,胸口剧烈起伏无声的哭着,甚至无法呼吸过气。
注意到这点的鸣瓢秋人才有了反应,急忙摁了呼叫铃,一群护士摁着她打了镇定剂后才总算安静了下来。
鸣瓢秋人守在床边紧紧的攥着妻子的手,无神的眼睛盯着她的睡颜,鼻子才终于感到了一阵酸涩,但他下一秒飞速就仰起了头——身为第一目击者的妻子显然更需要安慰,如果自己此时崩溃,凶手的目的就彻底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