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没有打炕,倒是做了地炉,炉子上头用的两层黄铜缕空罩子,火星子溅不出来,只透出热气来,萧重与她都坐在炉子旁边儿,这罩子做的精细,茶杯可以随手放在上头,方便又保暖。
萧重不知道怎么弄来的一袋生栗子,搁在两层罩子中间,不一会儿,整个屋里都是板栗的香气了。
萧重说:她不是来弹给我听,你倒好这样说,要是换成我,你还不挠她?
她又不是真的狐狸精!
方婉白了他一眼,说:冤有头债有主,就是真的去弹给你听的,我也自己上,当场动手,不会告到人家家里去。
说着就想到了五殿下的动静,她扑哧一笑:五爷还真是像个小孩子一样。
你可别小看他。萧重一边说,一边拿夹子夹出一个板栗来:皇兄这几个大些的儿子,我觉得就他想的多,比他大哥还有心眼,就是脾气还有得磨。
萧重也不大,偏说起侄儿来还说的这么有板有眼的。
他说着,就想剥栗子,方婉赶紧去拦:还烫着呢,搁地下放一放。
她抓着萧重的手,随便的摸了一摸:这样好看你小心着点儿。
萧重:
这好像哪里有点儿颠倒。
第77章 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六章
在邓家的京郊别院住了两日,不少人都好像是放了个假一般,尤其是没有长辈跟着来的年轻媳妇们,更是如此,而且谈资丰富,除了想碰瓷五殿下的那位之外,还有王家两位姑娘涉嫌争风吃醋。
那是一位庶女,以前也是不声不响的,不过她的同母姐姐选秀进宫做了贵人,据说颇得皇上青眼,常常宣召她,她也往娘家赏了两回东西,如今不止她姨娘在王家有体面了,就是她这位妹妹,也有底气跟她的嫡出姐姐争起来。
这就是皇权啊,还不用皇上明着赏什么,下什么旨意呢,只要皇上能偏一点儿眼光过来,底下的人就趋之如骛,甚至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如同涟漪一样荡漾开来,影响的又深又远。